我干脆闭上眼,做出努力思索的模样,而后睁开眼:“我嘴干,来杯水吧……”
她手忙脚乱地将水杯递给我。
“我……”我伸了伸手,却使不出力气坐起。
她只好扶着我倚在床头,而后亲手将水杯送到我唇边。
我贪婪地吮了一口,将满杯的液体吸入腹中。
“再来一杯……”我嘶哑着要求。
她连忙满足我的愿望。
我一连喝了五杯水,总算稍解喉咙的干渴,这才喘了口气。
“你是老赵的老婆么?什么时候过的门?”我装了下傻。
“……”对方沉默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难看。
她忽然扬了扬眉,唇边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乖儿子,我是你的娘亲啊。”
胸口忽然猛地疼痛起来,我用力抓住衣襟,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嗓子里有东西在猛烈的向上冲击着,我拼命地想要抑制住它,但它逆流而上毫无退缩之意。
贾羽呆呆地看着我。
我一手抓着胸口,一手颤抖着伸向她:“……救……救我!”
这只手背,虎口大张,青筋暴露,五指甚至有些扭曲变形的迹象,我自己都觉得这不是自己的手。
胸口像是被一把大锤猛力地一锤,那道急流便一往无前地向上冲出,我忍不住张开嘴,身子也随之弓起,一道鲜红的液体激she而出。
薄被上已是通红
贾羽忽然接过我颤抖的左掌,用双手紧紧地捂着,手心手背都传来一丝暖暖的热力。
我依然是无法控制的战栗着,真气运到胸口就像被堵住了一般无法贯通,更是让人忍受不了的难过与憋屈。
仿佛缺氧了一般,后脑受一阵发胀,我又一次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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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一阵刺痛,我不由自主地哼出声来。
这是第几次醒来了?
这样频繁地昏迷再苏醒,脆弱的神经会支撑不住的!
我的手脚都被人压着,抬不起来。
“我cao,谁敢压在我身上!”我低声喝了一声。
“大人恕罪,属下只是为了防止你乱动,故而让他们按住你的手脚,方便施针。”眼前的大夫朝我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细不可见的长针。
呃……东汉末年……有针灸这种技术了么?
我不太清楚,有可能吧。
“张……仲景?”我很快便想起了他的名字。
他点了点头,抬手就在我太阳穴附近扎了一针。
&痘,已经疼得我寻死觅活,现在你给我扎针?稍不注意就要了老子的小命了!
“大人稍稍忍耐,只剩最后一针了。”他安慰我。
我忍痛咬牙。
却看到张机合拢手指,捏起最后一根细针,猛地向我的唇上插了下去!
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同时咬紧了牙关,攥紧了双拳。
说时迟那时快,剧烈的疼痛感瞬间就从人中传向了全身,浑身肌肉紧紧崩起,十万八千个毛孔同时闭合,我反shexing地向上挺了挺身子,以此抵抗这难以忍受的疼痛。
老子疼的下面身子都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