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过了一瞬。
却又偏偏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样长。
我又一次昏迷了么……
从指端开始,我有了微微的触感,之后可以隐约感觉到,胸口有东西在缓缓挑动。
我忍不住想要呻吟一声,但咽喉却传来撕裂一样的疼。
继而牵扯到整个头部,从颈部以上的部位,全都可以感觉到一种几乎崩裂的剧痛。
每一次吸气,鼻腔中都火辣辣的疼。
我只能微微张嘴呼了口气,空气也仿佛刀片一般狠狠冲击在我的口腔之中。
几乎分泌不出一滴唾液,舌头甚至难以曲转。
双眼干涩,甚至和眼皮的接触,都隐隐有些发疼。
四肢百骸、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
仅有的那点真气在体内四处乱窜,完全不听指挥。
说不出话,睁不开眼,身体难动分毫,我怀疑自己现在甚至连撒尿这个天生技能都已经无法掌握了。
即使是吕布那次差点将我劈成两半的斩击也没有给我带来如此巨大的痛楚。
我决定,干脆继续昏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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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醒来时,仍然睁不开眼,身体也依然动弹不得。
我还是感觉不到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周围有没有别人。
但疼痛感已经大为减轻,不再有最初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体力似乎也已经开始恢复,疲惫无力的感觉逐渐减弱。
我尝试着发声,却只能发出沙哑难听的“嘶嘶”声。
静下心来,努力把握体内仅有的残余真气,将这点力道趋于一处,而后缓缓地在身体四肢中游移——这仿佛就是一道暖流,所到之处,渐渐温暖起来,这股暖流,却也渐渐壮大起来,宛如一团火焰一般愈燃愈烈。
体内似乎变得明亮起来,我仿佛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的五脏六腑是何模样。
各种猩红的器官之间,一股白得生辉的液体在不住地向前流淌。
这股液体忽然四散着奔涌开来,如水银泻地,无处不在。
浑身猛的颤了一下,手脚在这瞬间从冰冷变得温暖。
我睁开眼,眼前的事物模模糊糊:难道这一次醒来,老子又成了近视眼?
或者……我这一觉醒来,真的回到了前世?
大爷您别玩我了,一次xing就位吧……
我使劲揉了揉双眼,还好,眼睛没出现近视或者散光的症状,看屋顶也不像是前世的天花板,也许大概,我确实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你……你醒了?”耳畔一个惊喜的声音,吓了老子一跳。
我努力地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名清丽的少女,脸se发白,鬓发也有些散乱:“……你是……谁?”
少女小脸更加惨白,她扭头道:“完了蝉姐……他不认识我了……”
蝉姐?我想起一个人名,虚弱的唤道:“蝉儿?”
“公、公子!”另一位更加动人的少女俯身在我身边,“貂蝉在这里呢,你不要动,我就去找大夫。”她慌慌张张了跑了出去。
我挣扎了一下,想要起身以证明自己的强壮,却以失败告终。
“超哥哥,你不会真忘了我吧?”剩下的那名少女将我按在床上,自己也坐上了床沿。
“我心里很乱,让我想一想……”也许是躺了太久实在无聊,我决定和她开个小玩笑。
她一脸紧张地看着我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