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出来了。”
围观的群众兴奋的着两个铁匠作坊里的人都先后走了出来。孙少监已经在等着了。
这一边黄钢子捧着刀身走在前面,而另一边阿史德洪仁则捧着刀哭丧着脸走着过来。阿史德洪仁的双眼红肿,这是给尿味熏的,他朝老黄头挤挤他的蓝眼睛:“老黄头,淬火怎么样?”
“当然是挺好。你呢?”
“卧槽,老子这边根本就没淬火!这个李录事不知道是哪来的偏方?古往今来,哪里有不淬火的刀啊!这下我输定啦,白打了几天工,神马都没学到,老子亏惨咯!”
阿史德洪仁简直就要哭出来了。感情这眼睛还不止是给尿熏的呀。
“不是淬火?难道是冷锻?”
“黄兄啊,冷锻,我一个人,就算加上一个人,五天能冷锻出个啥啊?根本没冷锻!这。。。这个我不能说,反正我不懂就是了。”
李录事笑眯眯的冲老黄头笑着,说:“老黄头,你肯定输了!”
“没试过,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在涉及在自己手艺的方面,老黄头可一点也不客气。
孙少监接过两把刀身,先老黄头那把之间刀身流畅,尚未打磨就银光透出,远远就让人觉得一股寒气。
“好刀!好刀!”见多识广的他一眼就出这把刀不逊色于百炼镔铁刀,一般人十天也不见得能打出一把。在手里掂了一掂,只觉得刀身左右均衡,竟然觉不出一点点偏斜。“老黄头的手艺果然藏了一手啊!”
再去李录事的刀时,就大不一样了。刀身毫无光彩,只是银灰色哑光的一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意识里却觉得这从未见过的,银灰色的刀身特别的危险。
“李录事,你的刀,上去可真大不一样啊!”
“那当然,孙少监,不如现在让磨匠现场开锋,来比试一番如何?”
“那是自然!”孙少监欣然答应。他也很好奇这两把刀有什么不一样。
负责打磨的磨匠自然也早就备好了工具,现场先拿砂子粗磨,然后就在磨轮上细磨。最后用抛光粉在罐子里反复抛光。
经过一番抛光。之间老黄头的那把刀,刀身银亮,简直就是在闪闪发光一般。更让人称奇的是,刀身泛起一串不连续的反光,在刀身稍微转动的时候,这串反光就在刀身上连续的流动,非常好。
有识货的人就开始大叫:“这可是传说中的流水纹,流水纹啊!”
“流水纹除了好,还有什么用吗?”有人觉得不解,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呢。
“用处可大了!”孙少监拿着这把刀,爱不释手,然后他拿着刀,反复做出出刀,收刀的动作。“你仔细,有没有什么用?”
果然,在出刀的时候,那流水纹上去确实在往回收一般。而收刀的时候,流水纹反而是往外流,让人一时分辨不出,这刀到底是收刀呢还是出刀。
“果然神妙啊!”众人纷纷发出赞叹声。
再李录事那把刀,卖相可就差多了。
“孙少监,俺做了一辈子磨匠,还没见过这么难磨的刀。不仅难磨,这刀身也是抛不出光,只是一贯的暗哑的银灰色。不是我没出力,这是真的没法磨好。”
只见磨匠拿着这把样子没什么改变的刀,一脸歉意的说。
听到这话,老黄头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连打磨石都磨不动!这样的刀,到底坚硬到了什么程度啊!
不对,如果是这么硬的刀,韧性一定不足。一碰,必然是碎掉的,是不是!
老黄头心里一下子就没那么确定了。他惊疑不定的往李录事去。
“无妨无妨,我家的刀就是这样子的。不用那么好,好用才是对的!”李录事好像毫不惊讶,仍然是笑眯眯的对孙录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