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子,你告诉她,你昨晚半夜出去了吗?我明明看到你一宿在家里头睡觉的,你要是出去我和娘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杨长英一脸的义正词严,盯着马婶的眼神充满了不善,难怪同子讨厌这个女人,果然是够惹人烦的,贪心不足啊,她冷哼了两声,抬手在杨长同的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怔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和她说,你昨晚到底出去了没有?”
“啊,没,没有出去。”在杨长英虎视眈眈以及魔掌之下,他哪里敢多说半个字儿啊。
杨长同苦了下脸,倒不是为着自己说谎而难过,他为自己有个越来越凶悍的姐姐而忧心不已。
以后这日子,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你说啥,你个小兔崽子,你敢和老娘闭着眼睛说瞎话,你……”
“行了马婶,外头村子里的人都看着呢,别以为你这样吼两声,骂上一场就能把事情赖到我们家同子身上啊。”杨长英眼神一片冰冷,索性扬了唇对着杨家门外看热闹的村民高声喊了起来,“大家可还记得上次李三哥家的事儿?上次李三嫂子可就差点被她给逼的悬了梁,怎么着,这次你自己家玉米没了,鸡找不见了,觉得我们家同子没爹,只有个娘护不住他,就以为他好欺负,把这事赖他头上?”
这话一出声吧,刚才还议论纷纷,对着杨长同偶尔讨伐上两声的村民们顿时就噤了声儿。
看着马婶的眼神也都带了几分的异样。
“你们说,刚才这老马家的事情说的是真的吗?”
“谁知道呢,不过同子这人吧,在村子里是做了不少混事儿,偷个玉米啥的,也能干的出来吧?”
“可是你没看到老马家的那块田,足足有两三垄呢,我觉得不像是同子干的。”
“对哦,同子这小子偷掰个玉米烤了吃啥的还是可能的,但是你说他偷了那么多的玉米,不可能吧?”
听着外头这些人话里头的风声开始偏向杨长同,杨长英勾了下唇,满意的咪了咪眼。
李三哥是村子里头的独门独户。
整个村子里姓杨的,姓马的居多,还有些姓陈的,但是,姓李的却是独一户,据说是李三的父辈逃难,路过这个村子,因缘际会便留了下来,但这也导至他们李家在前河村的弱势,两年前,马婶家的一只狗儿死了,偏有人看到那狗儿之前去了趟李三家,马婶这一通的闹腾,李三是木匠,那几天刚好是出去给镇上的人打家具去了,这李三嫂一人在家,架不住马婶的几通骂啊。
那话说的又难听又损人。
而且当时还涉及到了李三嫂的名声问题。
马婶就差没指着鼻子骂李三嫂偷男人了,这话虽然过份,但谁让李家是独门独户?
便是村子里头的里长都不想理这些琐事儿的。
民不告,官不究!
虽然里长不是什么品阶的官儿,但在村民眼里可是顶天的官儿了。
里长也自己把自己的身价儿抬的高高的。
李家,里长觉得自己没有出头的必要。
这么下来,李三嫂当时气愤、羞恼之下,又被马婶泼了回洗脚水,回屋就悬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