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民兵,根本不在乎什么国家大势,亦或者自己的性命,他们会千方百计的将铠甲拿去卖掉,有了钱就给自己的家里,然后跑到国外。
在陈登手下,自然也有,不过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陈登愿意相信他们,所以大部分人也不希望辜负这份信任,至于个别的,自然因为穷,才回去偷。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偷窃,一部分是贪小便宜,好吃懒做,更多的还是没钱,被逼的,有钱谁会去偷?
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只知道满嘴一个贱民,一个窃贼,却不想他们为什么要去偷,只说他们天生就是窃贼,天生就比他们低一等。
此刻,就在敌军营寨中,田将军找到了灰头土脸的大良造,双方一见面,纷纷喜出望外,进行合流,姜丘接过指挥权,开始收拢残兵,冲出营寨。
途中罗将军等人,也狼狈不堪的带着残卒加入队伍,这支残卒逃出营寨后,纷纷松了一口气,姜丘回头一看,发现逃出来的军队,仅有五千多人。
“大良造,我们现在怎么办?粮食被烧了,很多物资也搭进去了!我们去胶东?”
“……胶东?”姜丘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胶东被对方攻陷一次,而且太近,说不定有什么埋伏,我们不去胶东。去下密!那里,补给也方便些。我们在那里收拢溃兵,大约还能聚集三四千溃兵,我们还有再战之力。”
“喏!”
姜丘扭头,深深的看了眼卢乡县,毅然离开。
比起前来之时的忐忑,回去时,士气低落,没有人愿意去侦查四周。姜丘也没有要求,此刻的他,在军中威信同样跌落到谷底,他也知道,对方总共两千五百士卒,根本不可能有兵力前来埋伏。
唯一让他心情有所缓解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却没有足够的兵力拦截、追击。
…
第二天,清晨,诸夏穿着睡衣,趴在床上幽幽醒来,迷糊的四处看了看,回想了很长时间,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寝宫中,至于夏花、秋叶,则被自己以天气太热,给打发走了,这几天,他一直都是自己睡。
他发了一会呆,这才懒洋洋的喊着:“小桂砸!”
殿外的小桂子立刻听到,连忙带着人为诸夏洗漱更衣,焕然一新的诸夏精神抖擞的,刚准备去垂拱殿,被诸夏派去辽河的诸葛瑾的信使来报。
接过信看完后,诸夏笑了笑,说道:“找到了就好,暂时先存着吧,目前也就只有当猛火油的份。辽河油田!”
没错,诸夏所说的,正是后世的辽河油田,不过目前的环境来说,石油除了当猛火油,用处还真不多,而且露天油田并不多,只能先存着。
诸夏打发了信使,到了垂拱殿,开始翻阅,这几天以来蓬莱城的收入状况,首先是兑换的汉元,总量达到了六十四金,也就是六千四百汉元,但消费出去的,仅有两千七百汉元。
同时,有黄国商人、百姓,被吸引而来。
蓬莱城,不管是治安环境,更是对贵族和商贾一视同仁的态度,得到了大量商贾的好感,以及汉元的便利。
更多的,还是因为,蓬莱商会背后的汉国,俨然成了半公开的秘密,神秘、强大、鼓励工商,对他们是致命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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