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一脸清冷,朝着那乞丐道:“你若再胡搅蛮缠,我便让人把你请出去。”
那乞丐道:“白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我是病人,你是郎中,我找你看病,天经地义,你只管开方救人便是,为何要将我赶出门庭呢?”
白牡丹面色一冷道:“够了,姓吕的,别以为你成了这副模样,我就认不出你,当年在玉京城中你我已经一刀两断,难道你还要再让我和你说一遍吗?”
那乞丐哈哈一笑,捂着胸口,道:“白姑娘,我自然知道你是能认出我的,常言道,一夜夫妻百夜恩,你我好歹也有过几夜的缠绵,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
白牡丹闻言,俏脸更寒,寒声道:“你再放肆,当心我手下无情!”
那乞丐笑的更欢,道:“来来,我最喜欢牡丹姑娘这样对我,这样的调调我也喜欢的紧。”
白牡丹气的胸脯不断的起伏,直说道:“无耻之徒,枉你修行这些年,还是如此的无耻,我当年瞎了眼,才看上你。”
那乞丐起身道:“哈哈,我本红尘浪荡子,有脸亦作那没皮,牡丹,这些年你为了躲我,从玉京跑到杭州,再从杭州跑到金陵,你这是何必呢?”
“你躲的再远,我还不是照样又寻到了你,你我之间的缘分还未断,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那乞丐哈哈大笑,然后颇为潇洒的转身离去。
白牡丹看着那乞丐的背影,一脸的愠怒。
待那乞丐走到许仙身旁时,颇为诧异的看了看许仙一眼,然后笑道:“哟?不错嘛,还有几分道行,能看到我的存在。”
许仙左右一看,只见那林子大和贾全,还有其他人对这乞丐好似根本看不到一般。
再听得那乞丐的话,心中哪里不知,这乞丐不是寻常人,定然是使了障眼法。
许仙与那乞丐道:“道友有礼了。”
那乞丐生的俊朗不凡,若不是一脸脏乱,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肯定是个极为英俊的男子。
即便是一副乞儿的打扮,依旧是显得他与众不同。
那乞丐见状,朝着许仙笑道:“哈哈,你这小子倒是敢叫出口,不过既然你敢唤我一声道友,我若与你小子一般见识,岂不是丢了脸,罢了,罢了,相逢便是有缘,今日就不与你这小子一般计较。“
说罢,那乞丐便要抬脚离去。
许仙看向那乞丐,想着刚才那乞丐刚才坐在那堂中与白牡丹一番言语,他心中微微一动,然后出声道:“道友还请留步!“
那乞丐停步,然后转身看向许仙,眼中颇有几分打量之意,道:“怎么你还有事。”
许仙看向那乞丐,笑道:“只是还有些事想与道友请教。”
那乞丐道:“说来听听?”
许仙道:“在下钱塘许仙,与这位白牡丹姑娘有些交情,但在下刚才不小心听到了道友与白牡丹姑娘所言,所以还想请教一下道友,何故要与白牡丹姑娘纠缠不清。”
乞丐笑道:“怎么?你也看上了牡丹?”
许仙摆手道:“我与白牡丹姑娘不过是普通朋友,并不是道友想象的那般。”
那乞丐一听,道:“既然你没看上牡丹,你与我在这里呱噪什么,你小子若是我的情敌,我还能你多说两句,可是你不过一个外人,我与你说那么多干嘛?”
许仙不由苦笑,这位是什么脑回路,敢情不是情敌还不能多聊两句了。
许仙道:“倒是引了道友误会,只是我与牡丹姑娘真没什么,既然道友不愿说,那我也不问了,道友还请自便。”
那乞丐听了,却是眉头一挑,道:“你这人好生无趣,你让我说,我偏不说,你不让我说,我缺偏要与你说来听听。”
许仙只觉得自己可能碰到了个奇葩,就喜欢对着干的奇葩。
不过他观此人道行不浅,虽然看似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乞丐,但其中内敛的神光即便是他也比不得。
不禁暗暗猜想着这人的身份。
能让白牡丹这等千年修为的都有些无能为力的,应该不是什么善茬。
而且他刚才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好像这厮与白牡丹还是有过几天露水情缘的。
许仙觉得自己的八卦之火正在熊熊燃烧,想听个究竟。
只见那乞丐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与牡丹本有三生情谊,不过闹了一些小别扭,她才一气之下离我而去,我这趟来金陵便是要寻回她。”
许仙皱眉道:“还未请教道友高姓大名?”
那乞丐笑着说道:“我本名吕洞宾是也。”
许仙一听,不禁微微错愕,眼前这厮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纯阳真人吕洞宾?
这也太不修边幅了吧,不过好像传说中的吕洞宾好像真有扮作乞丐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