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惟独忙坏了汤隆,很多人的兵器都得由他重新打造,好在图纸齐全,他曰夜开工地干,很快就把杨林等人也武装起来了。
经过两天的行军,我们比计划提前一天到达太原府城外,金军的营帐依旧铁打不动地矗立在对面,林冲和罗成已经在遥遥相对的地方安下营盘,我们是在深夜到达,25万大军就默默无声地驻扎下来,金军得信后并没有什么大举动,金兀术大概是没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天刚亮的时候,忽闻战鼓大作,有人高声传报:金兵副帅粘罕带兵3000在外讨敌骂阵!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数不清的土匪和乱七八糟的人像饿了三天乍闻开饭的饿鬼一样扑出去,纷纷上马,然后一窝蜂似的拥向阵前,最后还得老将杨林帮着点了3000人马随后压阵。
两军阵前,金国副帅粘罕一身貂裘,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一张瘦脸上,双眼眯成一条缝隙往我们这边打量着,看着看着忽然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以手点指对身边众将说:“看看,一群农民。”众金将大笑。
我们的装备看上去确实是寒酸了一点,不说土匪们和十八条好汉盔甲各异,连梁山的士兵都没有统一服饰,有的穿着缴获来的军衣和护具,有的戴着皮甲,还有不少经验丰富的老战士是用竹条编的竹甲……
但是我敢打赌,这绝对是北宋最具战斗力的一支部队。看上去破烂,全是精英啊。
粘罕轻蔑道:“谁能去连斩对方三员大将,我给他记个首功。”
他身边一员铁塔似的金将厉声道:“末将愿往!”
粘罕都懒得说话,随便挥了挥手,那金将催马冲到我们眼前,一晃手中大刀:“谁敢战我?”
“嗡……”我只觉脑袋一麻,我们这边又开始吵了,梁山的人要上,方腊的人要上,十八条好汉也要上,你争我夺地异常热闹,土匪们的理由是没有让客人先辛苦的道理,十八条好汉则抓住这一点据理力争,说有好事情得先让着客人,说来说去说不拢,吵得面红耳赤的。
那铁塔金将不懂他们在争什么,还以为这群“农民”谁也不敢先出马在相互推搡,高声道:“一起上也行啊,你们就那么怕死吗?”
“哄——”金兵全都大笑起来,粘罕和一干金将笑得东倒西歪,乐不可支。
李元霸怒气勃发,喝道:“若谁再抢,先问问我的锤!”
众人噤声,谁都明白这里要论干仗谁也不是他的个儿,而且金兵气焰嚣张,正需要这么个魔王降降他们的锐气,秦琼道:“元霸,下不为例,这次应了你,以后不许跟我们抢!”
李元霸大喜,顾不上多说,拨马抡着牛屎锤便向那金将杀到,那金将眼见一个孩子抡着白花花棉花团似的东西向自己冲来,错愕不已,随即把大刀搁在马背上,笑盈盈地道:“好好好,看来你最好欺负,他们就把你踢出来送死,那我就让你三……”
话音未落,嘣的一声,这人已经被李元霸的大锤砸飞了,他那巨大的身形以尖锐的角度射进云层,渐行渐远,像只被莽汉击出的高尔夫球,再也找不见了……
李元霸缩着脖子手搭凉棚观望,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人落地,失去耐姓的他沮丧道:“本来我很喜欢他的盔甲,现在找不见了……”
沉默……
不光是金兵一个个栗生两股,梁山众人也惊诧不已,随之士气大振,漫天价的欢呼起来。
李元霸把牛屎锤扛在肩膀上,眼神慢慢往对面扫视,凡被他扫到的金将人人自危,傻小孩看罢多时,拨马回营,喃喃道:“不打了,剩下的盔甲没一副好看的!”
金将集体松了一口气,都下意识地爱抚救了自己一命的盔甲。
李元霸刚回营,宇文成都冲众人抱拳道:“各位兄弟行个方便,我去取件趁手的兵器。”人们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宇文成都已经策马出阵,用手一点金军阵前一员将领,微笑道:“你也用镗哈,过来切磋切磋。”
我这时才注意到宇文成都手里只拿着把砍山刀,主要是一把镗的制作工期太长,所以汤隆把给他的订制压后了,但是金将中倒恰巧有个使镗的,看着熟悉的老伙计,怎能叫宇文成都不心动?
那金将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现在又被叫了号,定睛一看李元霸已经回来了,顿时宽心,大喝一声扑出队列,叉子似的大镗分心便扎,宇文成都让过镗头抓住镗颈一把夺过,然后用兵器杆子把那金将捅下马,笑眯眯地说:“谢了啊,看在你给我送镗的份上不杀你。”
宇文成都一回来,裴元庆艹着条枪急赤白烈地跑到阵前,一边看一边大声问:“有使锤的没?”与此同时,十八条好汉里使生僻兵器的那些主儿纷纷跑出去,像要饭的一样叫唤:“有使混金镗的没?”“有使熟铜棍的没”“谁使双枪啊出来一个”“行行好,来个使槊的吧”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