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根烟:“没法说,也说不清。”
包子吐掉牙膏沫子:“那你打比方。”
“……好,那我就打比方,比如说你,项包子,一个月挣800块钱。”
包子说:“这不是比方这是事实。”
“……不要打岔!”
“好好你继续。”
“你一个月挣800块钱却看中了一条1000块钱的裙子,你该怎么办?”
“要实在喜欢的不行就跟别人借200呗。”
嗯,这确实是包子的风格,这样的事情她不是没干过,看来这个比方还不算贴切,于是我说:“那那条裙子要是8000块呢?”
包子说:“放屁,哪有那么贵的裙子?”
嗯,这也是包子的风格,8000块的裙子多的是,不过她可以假装没看见过。
我拍着腿叫道:“简单说,就是一个别人都知道他每月只能挣800块钱的人看中了一件8000块的东西,可他其实有8万,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人明明有钱却不敢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心里憋屈呀。”
包子见我有点小激动,纳闷道:“说什么呢一句听不懂,跟你有关系吗?”
事实上我确实有点郁闷了,打了这么久比赛就这么突然要结束了,而且还一点好处也得不到,这么长时间就算脸盆里练憋气还增长肺活量呢!
包子上床以后习惯姓地把电视换到地方台,屏幕上是坐的黑压压的体育场,正赶上里面的播音员说:“……新产生的4强包括我市育……”包子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换了台,一边说:
“看吧,自从不让跑摩的以后闲人越来越多了。”
第二天我一睁眼就通过摇曳的窗帘后面透出来的光判断出时间可能不早了,果然,一看表快9点了,这次我没有急,从容不迫地刷牙洗脸,又换了一身衣服,心里忽然也感到一阵轻松,或许早点结束也好,至少不用每天这么抓心挠肝的,把该走的都送走,我也该忙我结婚的事了,而且除了项羽5人组我也很少见了,刘邦和黑寡妇双宿双飞,二傻和胖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李师师有时候会去会场看一眼,穿的小白领似的,也不知傍没傍上二流导演什么的。
我到了会场一眼就看见好汉们围住一个擂台在观战,台上,董平正在大战老虎——或者说在痛揍老虎,可以看出老虎的眼角和鼻梁都已经做过了处理,伤痕明显,我也不知道比赛进行了多长时间了,总之他的脚步已经凌乱,所能做的唯一表示就是凶狠地冲上来然后被董平轻描淡写地踢倒在或者一闪身他就自己扑在地上。
我来到好汉们中间,失笑道:“这人还真是不怕揍,第几局了?”林冲密切地关注着台上的情势,说:“第二局了。”我这才发现好汉们的表情都很肃穆,他们一言不发地盯着台上的老虎,我悄悄拍了拍朱贵,问:“出什么事了?”
朱贵敬佩地说:“老虎真是条硬汉,明知道不行,还是一直在进攻。”
这时第二局结束,裁判拉住脚步踉跄的老虎低声问讯了半天,这才勉强同意让他继续比赛。
董平下台后擦着汗对我说:“小强你去劝劝老虎,让他别再打了。”
我耸耸肩膀说:“谁让你一直不搭理人家,他觉得能有个机会让你揍他也很难得。”
董平有点发怔说:“我有吗?”
说是说,我还是绕到老虎身边,平时气宇轩昂一条汉子现在已经喘成一个儿了,从鼻腔里不断有细微的血线流下来,董平也真是不厚道,下手这么狠,我来到他近前,用开玩笑的口气说:“虎哥,咱不打了行不?你要喜欢这调调我给你找俩豹皮女拿鞭子抽,比这个爽。”老虎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他的眼神已经有点涣散,艰难地笑着说:“他终于把我当对手了……”
后来我也明白董平的无奈了,第三局一开始,缓过力气来的老虎又开始不要命一样发起冲锋,只要不把他撂倒他就连滚带爬地纠缠你,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用重拳把他擂在地上才能让他有片刻安宁,但老虎好象也明白他时间不多了,每一次倒地之后就立刻爬起来,我们就只能看着董平无奈地一次又一次把他打倒,打到最后,董平都快哭了,扈三娘莫名其妙地骂道:“狗曰的,真是狗曰的!”可是她的眼眶里已经含了两泡泪。
就在董平马上要崩溃的时候,全场比赛结束的哨声终于响了,老虎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董平一把把他夹起来,问道:“你还想拜我为师吗?”老虎羞涩地笑了一下,牵动了伤口,疼得一个激灵,他虚弱地说:“我……行吗?”董平一把抱住他:“你这徒弟,我收定了!”
台下,卢俊义指着老虎很不平静地说:“这人跟小强一样,武艺虽然稀松了点,但是可以当兄弟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