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带着金龙花了三天的时间把戒灵观各个角落走了个便,还特别嘱咐金龙不能用飞的,而是必须用走的,今日,即将走完最后一个山头,金龙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觉的白诺能那么傻乎乎的坐在应子珏床头不说花光是那么盯着他看,还真好;起初还觉得那么坐着一动不动肯定特别累,可跟自己现在一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师父,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走,走了三日了都。”金龙终于忍不住抱怨,自己的龙爪都起水泡了。
太虚也不好受,额上全是汗,倚着一颗常青树,拂尘搭在肩头,喘着气道:“你以为老夫乐意,要是不这么走,就掩不住他们俩身上的气味和踪迹,很快就会被找到。”
金龙趴在地上同样喘气,他们戒灵观有个神奇的东西,便是这些种类繁多的常青树和周围所有的花草,这些植物看着与旁的植物没什么区别,却是每一株里头都载有特殊的灵气,如同守卫自身一样守卫着戒灵观,任何法宝都无法探进来,就算探进来,也无法让那法宝看到主人不让看的东西,当然,除了同为树的迷榖藤。
“师父,早让你好生修炼,这样就不用挨着每一片山每一棵树的走,来告诉他们了。”
太虚在金龙头上敲了一下,道:“你怎么不说这些树怎么就不能再厉害点,能感知到老夫的意思,奔走相告,不用我一颗颗一寸寸的说。”
“那都是灵树,人家昆仑山的怎么就能奔走相告。”金龙不悦的说道,太虚瞪他一眼,没好气道:“那是西王母的地盘,咱能和人家比吗?”
言罢,太虚继续走,金龙嘟嘟囔囔的跟上,走了几步后才又突然问:“师父,他们又不听我的,为什么我也要走。”
“那你想为师一个人来?”
金龙无言以对。
待终于将整个鹿台山周围的植物都安排好,一仙一龙才回了道观,落于院中时,却看到了一观的天兵天将,为首的不是云伊,而是雷公与电母,还有于鏊。
“师父,咱的法子怎么不管用啊?”
金龙问道,眼看着白诺被他们围在中间,焦急不已。
太虚拧着眉,语气变的冷冽起来,“不是不管用,是神君猜到了,真是难得,神君还记得,下界还有个叫戒灵观的地方。”
言罢,太虚一个闪身站到了白诺身边,金龙也跟着飞了过去。
瞧着雷公电母,太虚不屑的瞪了一眼,那二位却是连瞪都不想瞪人,只想赶紧抓了白诺回去交差。
“太虚真人,神君有令,令我等立刻捉拿妖王回天宫。”
雷公沉声说道,手里的雷凿紧紧的握着,随时准备劈雷。
“老夫和妖、魔、仙都交过手,唯独神还没有,今日,正好试试手。”太虚一面说一面将拂尘往前一甩,霎时,那柄拂尘便变成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剑。金龙也将身子现回了放大版,随时准备用龙尾摔人。
电母往前几步,笑着道:“太虚真人好兴致,不过我们不能奉陪,因为,妖王已答应与我们回天宫。”
“什么,小狐狸?”金龙跳了起来,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白诺,太虚亦然,但片刻后就想了个通透。
白诺一直沉默着,也不看金龙和太虚惊讶的样子,只瞧着雷公电母冷冷的说道:“神君确定会放了众妖。”
“当然,只要你回天宫,锁妖塔中的小妖们都会安然无恙,但若你执迷不悟,那么...”电母说着,银白色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威胁的笑。
白诺嗤之以鼻,垂首看了眼体内的小家伙,终究还是迈开了腿,他下不去手再伤应子珏,那么,这便是他要承担的后果。
太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猛地一揪,握着剑的手指在颤抖,三百年前他没有阻止,是因为知道神君要的是大地之晶,并不会伤白诺性命,可是,他也同应子珏和云伊一样,万万没想到的是,神君要的就是白诺的命,因为,他真是真正的大地之晶。
眼看着他们已上了云头,太虚二话不说,提着剑就攻了上去,金龙还愣了一拍,见师父都身先士卒了,那自己也不能干看着。
白诺顿住脚,想叫他们住手,然而,这一次,没有自己的命令,嶀琈玉却已自化为舟,将白诺载着直往后退。
“嶀琈。”白诺唤道,玉舟上却突然升起数根玉柱,如牢笼般将白诺困在里头,不让他出去。
“师父,我早说不该遣走那些道童,现下好了吧,咱俩对那么多的天兵天将。”金龙愤愤的吼道,龙尾被打了好几次,疼的龇牙咧嘴。
太虚却没工夫和他绕嘴皮子,他已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这突然打起架来倒还有些手生,不过,习惯习惯也就好了,他的能耐,雷公电母加起来也不是其对手,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开打,必会惊动神界,那么前来帮雷公电母的天神便会多了,终究还是应了那句双拳不敌四手。
“太虚,亏你是仙界中人,怎如此糊涂!”说话的是好久不曾见的于鏊,太虚觉的,他成神后,那股狠劲儿比起以前又增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