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温柔,还有一点点的软弱,不过比起大脑缺一根筋的碧斯,受到了无数人的爱戴和敬仰,而且学识渊博,丝毫不比那些学者差。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圣殿修女个个都是美人。
碧斯修女和爱尔修女,自然也不例外。
圣罗兰大教堂的修女,没有一个是花瓶的角色啊。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花瓶的角色,所以从一开始,花瓶什么的,注定不可能成为圣殿的修女,即使家中的权势再大也不行。
有了爱尔修女的打岔,碧斯也忘记了刚才的话,一根筋的她根本不会记住太多的事情,十分自然的转换了一个话题。
“说起来你现在打算去什么地方啊?”
“吃饭,你们呢。”
“去圣殿的医院。”碧斯修女随口说道:“刚才来了一些被魔物感染的人,我们要去照顾一下,你也一起来吧。”
“为什么?”
“你好歹也是驱魔师的见习生,一些感染比较重的人就拜托你了。”
我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安排,就点了点头。
碧斯修女嘴里那些被魔物感染的人,是一些被魔物袭击后,体内被留下了病毒的人类,这些病毒来自魔物的血液,口水或者肉块。
一旦这些病毒侵入人体,很容易对人体的细胞造成不可修复的伤害,普通的医院面对这些病人,没有任何的治疗手段,能够拜托的……就只有圣殿的医院了。
所以圣殿才会在普通的民众心中,拥有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
强大的力量只会让人害怕,畏惧,想要获得敬畏,敬爱,不可动摇的地位,也需要在一定的时候施恩才行。
跟着碧斯修女和爱尔修女穿过重重圆拱门,离开大教堂后,一路又穿过不少草坪。喷泉,花园,街道,抵达了圣殿医院。
圣殿医院的外表看起来就如同一座巨大的宫殿,门口之上是一个剑和花的标志,这是圣殿医院的标示,只有有这个标志,就代表着这里是圣殿的医院。
在这里,有着一条明文规定。
绝对不可以动武,否则会受到非常严重的惩罚,这一点,即使是驱魔师,主教也不可以例外。
一进入医院的大门,紧张的气氛顿时扑面而来,一路上不时传来感染者的痛苦的呻吟,家人的痛哭,修女们来来往往,忙碌的连打一个招呼的机会都没有。
哇唔……
突然间,一声被压得极低的哭泣从走廊的一角传来,几个修女围绕着一个病人做着归天的仪式,周围好像是病人家属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但眼泪却如同断线的珍珠,不停的往下掉。
没有人说话,整个医院似乎都沉静在一种安静的悲伤之中。
和外面轻快的气氛完全不同,这里处处充满了悲伤和绝望,失去亲属的家人,失去父亲的女儿,失去母亲的儿子,失去儿女的父母,失去爱人的男女……
生和死,在这里只有一线之隔。
即使大大咧咧的碧斯修女,此刻也带上了淡淡的难过,扫过整条走廊。
我跟在两个修女的身后,走过悲伤的走廊,沿着楼梯走上三楼,墙壁上挂着“重病区”的标志,内部还有一个个压抑的咆哮,不像是人类的声音。
碧斯修女告诉我,这里是被感染的近乎魔化的人类,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新的魔物。
我透过病房的窗户,看到了里面痛苦的人类。其中一些人类甚至已经不可以被称之为人类了,说是怪物也不会有人怀疑。
比如我左手边的一个病房内,就住着一个蓝皮肤的怪物,出了头颅还有着人类的面孔,整个身体彻底的变异了,整个身体长满了鳞片,背部还长出了背刺,一根根尖锐的如同最恐怖的杀人武器。
尤其是这个人的身体,有三米高吧,一条蓝色的胳膊比起斯瓦辛格的大腿还要粗,似乎只要轻轻一用力,不管是钢筋还是水泥土,都会被轰成碎片,事实上他之所以还安静的呆在病房内,是因为里面有着一旦淡淡的金色结界。
在这个结界内,拥有净化神术,时刻保持着他的理智,否则他大概已经化身成为魔物,在医院内部肆意的大开杀戒了吧。
这还不算什么,这个人类隔壁的一个房间内,住着一头真正的魔物。
病房上写着魔物的名字——保尔.柯察金,标志着这头魔物曾经是一个人类,现在这头魔物正发出疯狂的咆哮,不停的撞击着金色的结界,想要从里面跑出来。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那双血红色的眼瞳内,没有半点理智的存在,全部都是疯狂的杀意,凌虐,如同野兽一样,企图将眼前一切生命体彻底撕咬成粉碎的怪物。
爱尔修女哀伤的看着这头魔物,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刚想要开头发问,碧斯修女却轻轻的拉住了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多说话,我跟着碧斯修女走到另一边,确认爱尔修女无法听到我们的声音后才开口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类和爱尔修女认识吗?”
碧斯修女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说道:“那是她无可代替的人。”
“是他父亲啊。”我恍然大悟。
“你一定没有女朋友吧。”碧斯修女怪异的看着我,如此说道。
“这……这不关你什么事情吧。”我扭头,不让她看到我的穷迫。
“那是她的恋人啊,不解风情的家伙。”碧斯修女恶狠狠的说道,随后又低声说道了一句“诅咒你一辈子都是处.男。”
我:……
爱尔修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擦干了泪水,走了过来,“走吧,碧斯修女,燕小北见习生,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这就要走了,你不在多看他一会。”
我刚说出这句话,碧斯修女就用一种极度恐怖的眼神狠狠的瞪着我,好像要把我大卸八块,然后不解恨的扔进绞肉机里,搅成肉末扔掉的一样。
我……说错了什么吗?
爱尔修女淡淡的说道:“一定是碧斯修女告诉你的吧,保尔,我的恋人。”
我点点头。
爱尔修女说道:“保尔现在变成了那个样子,我虽然心痛,但不会因此沮丧的,我现在所要做的,正是保尔希望的,他曾经告诉我,即使失去了理智,失去了生命,也绝对不希望我丧失对生命的热情,对工作的热爱,我……只是在遵从他的愿望而已,这也是我唯一能够为他做的。”
正如同碧斯修女所说的,我没有女朋友,所以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恋爱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
不过前世看过很多小说,也知道爱这种东西非常的奇妙,也非常的微妙。
爱分很多种,有深沉的爱,有炙热的爱,有疯狂的爱,有变态的爱,有轰轰烈烈的爱,有许许多多的爱,爱尔修女所说的,也许就是其中一种爱吧。
顺便值得一提的是,我那个学姐的爱,绝对很变态。
因为那种坑爹的理由死掉毫不犹豫的把我给杀了,我怎么想都不会心甘啊,能够穿越到现在这个世界,大概也是从心底发出的不甘和呐喊惊动了这个世界的神吧。
进过短暂的插曲,我随着两位修女终于来到了重病区的最终目的地。
这是一个巨大的房间,内部躺着数十位脱离了危险的病人,虽然这些病人的手脚统统变异,但整体来说,还是积极向上的。
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健康,转入普通的病区吧。
碧斯修女和爱尔修女一进入这个房间就开始忙碌起来,为病人换衣服,安慰病人,聊天,唱歌,让病人保持一些健康的心态,端水,洗衣服,换床单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些环节。
两位修女很自然的融入了这个集体,而我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就好像被人参观放在动物园里的稀有物品一样,是多余的存在。
就好像一首优美歌曲里,不和谐的一个音符。
就在我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呆在这里,还是出去比较好,两者之间犹豫不决的刹那,一个声音突然从我身边响起。
“大哥哥是驱魔师吗?”
说话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萝莉,很萌很可爱,一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某些可爱的动物。
而在这个萝莉的身上,我感觉到了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对于我来说,就好像闯入了百花之中的大便,明显的令人恨不得将这股气息彻底的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