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租金,还有儿童院签下的米菜钱,足有40w。以冯梓熙的观察,儿童院现在的情况,还有刚才文根英所说的,孩子都有一个月没有吃上肉了,怎么可能霎时间拿出八百多万去还钱呢?想来这段日子,儿童院就是靠着赊和借来度日,现在终于被人追上门来了。
“我们不走,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去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一群孩子听到中年妇人让他们滚蛋,都纷纷的苦求起来:“阿姨!求求您,不要赶我们走,最多我们去地里帮你耕种,帮你除杂草,帮你喂鸡喂鸭,只要您不赶我们走,让我们做什么都愿意的。”
孩子中最大的不到十岁,最小的只有三岁左右,儿童院就是他们的家,是他们赖以栖身的地方,真的被赶走,他们就会无家可归了。所以几个年纪比较大,略微懂事的孩子,拉着周围的弟弟妹妹,纷纷跪在中年妇女的身前,哭求着,希望能够让她回心转意。
一位身高还不到中年妇女腰间的小女孩,跪着爬到中年妇女脚下,拉着她的裤脚,边哭边摇着道:“阿姨!求求您,不要赶我们走,我们以后会很听话的。您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您不赶我们走就行。”
“唉唏!你的脏手都把我的裤子弄脏了。”中年妇女一脚就甩开了小女孩,小女孩也被突如其来的大力甩开了好几步,人摔倒在地上。中年妇女也不管小女孩有没有伤到,今天是铁了心要把儿童院的地收回来,都不那些已经把小脸都哭花的孩子,气势汹汹的对老院长道:“我最后问你一句,倒底有没有钱还?今天就是最后的限期,要是明天早上你们还不上钱,那么就给我滚蛋,消失在我面前,不然我就报警,告你们侵占私人土地。”
老院长也是无计可施了,其实不单是欠这对中年夫妻的钱,在这条村子里,还真的找不出一家是儿童院没有欠钱的。不过哪些人还是比较有同情心,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收回那些钱,甚至还不时接济一下儿童院。但整间儿童院,包括老院长和俩位员工,另外还有二十来位孩子,以村子里个人的能力,也不能帮上太大的忙,只能勉强维持糊口。
“怎么?没钱?那好,明天早上我就过来着你们搬走。”中年妇人就像是得胜的将军,耻高气扬道:“今晚好好的睡一觉,明天你们就要离开这里。不要说我没有人情味,想带走什么就带走。不过我想你们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除了这些如乞丐一般的野孩子。”
“住口!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能口口声声称呼他们做野孩子?你马上向他们道歉。”文根英已经扶起了被摔倒在地上的小女孩,查她并没有受伤,随即听到中年妇女尖酸刻薄的话,实在是忍不住,出口阻止道。
“唉唏!”中年妇人上下打量一下文根英,似乎认识她,脸上扯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对文根英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我们的大明星来了,今天又给这些小家伙带了什么来?糖果?布偶?亦或是新衣服啊?你那么有本事,经常来接济他们,不如你帮他们还了钱,然后把未来几个月的租金给我,那我不就不赶他们走。”
“这?”文根英迟疑了,并不是她舍不得钱,而是她根本就拿不出这些钱。出道三年时间,拍过电视剧、电影和广告,还曾经得过奖,但这些并不意味着就能给文根英带来多少钱。以她的年纪,演出的大多是小角色或者配角,演出费自然不多。就算有广告的补贴,但还要兼顾学业的她,又能抽出多少时间去拍摄呢?霎时间让她拿出几百万,还是比较困难的。
“怎么了?你不是做大明星的么?不是很有钱的么?不是很喜欢这些孩子的么?不是经常来接济他们的么?让你出这么点钱,就舍不得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以后就不要扮大方,不要在我面前做戏。”中年妇人对着文根英就是一顿数落,说得畅快之时,还哈哈大笑起来。
文根英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自小就是爸妈的小宝贝,在公司也因为是小忙内而受到众多照顾,经济人大叔更是时常宠着她。现在被人指着面骂,她实在是经受不住,不由呜咽起来。但有害怕自己哭出来会影响到周围的孩子,死死的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冯梓熙已经不过去了,这个中年女人就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温柔的轻轻拍了拍文根英芊薄的背,小声安慰道:“不要哭,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怎么能够哭出来呢?你周围,有那么多孩子以你做榜样,你就是他们的大姐姐,你就是他们坚实的后盾,不能让他们到你弱者的一面。你要对自己说,我文根英是不会怕任何事的。”已经把文根英当成是可爱的妹妹,冯梓熙决定帮她一次。安慰了文根英,冯梓熙走了出来,来到中年妇人面前站住,却没有说话,就这么用眼睛盯住她。
冯梓熙走出来和老院长还有文根英的气势可不一样,虽然年纪不大,可自小生活的优越环境,还有父母的教育,冯梓熙只要认真起来,身上就会散发出来的就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只不过他从来就不喜欢摆谱,虽然有时比较臭屁,但对认识的人却不会装模作样。
有一个人走出来挨骂,中年妇女想要再说些尖酸刻薄的话,但在冯梓熙的双眼逼视下,中年妇女居然把将要说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随着时间,中年妇女慢慢忍受不住这种气势,期期艾艾道:“你…你…你想做什么?你千万不要乱来,难道欠钱不还还有理了,我可会报警的。”
从中年妇女进入儿童院开始,一直都是嚣张跋扈,没想到就这么被冯梓熙瞪了几眼,人就变得软弱起来。说完那些话,居然还要躲在中年人的身后,不敢面对冯梓熙。
摸了摸身上,由于换了摩托车的赛车服装,并没有带支票本和钱包,更不要说信用卡了。只有里衬的口袋里,装有几万的散钱。可这些钱,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到冯梓熙窘迫了,中年妇女的气焰再次嚣张起来,推开身前的丈夫,冷笑道:“怎么了?又是一个没钱的出来充,怎么你们这些人就喜欢装腔作势?没钱就走,不要在这里妨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