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还没打够吗?我是借助橡胶护栏才占到上风,以我现在的体力,在平地上打不是你的对手啊!
没想到她要找的人却是何叔叔,她走到何叔叔面前,娇嗔了一声:
“爸爸,你怎么过来了?以前不都是妈妈来接我吗?”
“哎呀,菱菱,你妈妈的车送去年检了啊!”何叔叔笑着搔了搔稀疏的头发。
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又冲着我老爸礼貌地弯下了腰,“叶叔叔好,您也过来了?”
“是啊,”老爸笑嘻嘻地说,“你父亲带我去‘商务人士发泄区’瞎玩去了,没耽误接你回家就好了。”
尼……尼玛啊!这个女学员是何叔叔家的小孩啊!我在擂台上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她不会向爸爸告状吧?
果不其然,问候过爸爸以及爸爸的同学以后,女学员对着坐在长椅中间的我一指,眉宇间颇有不平之sè: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坐在这里!”
我羞愧地低着头不说话。
何叔叔忙给我俩介绍:“这是你叶叔叔家的小孩,名字叫叶麟,在西城区上初二。叶麟,这就是我家女儿,她叫何菱,我和她妈都叫她菱菱,她在东城区和西城区交界的那所女校,上初三。”
女校?因为在女校里见不到男生,所以跑到男生占多数的跆拳道馆来,享受被众人拥簇的快感吗?在长辈面前倒显得很有礼貌,何叔叔说不定还以为女儿是表里如一的淑女呢!
何菱听到爸爸的介绍,血气上涌,差点没背过气去。
何叔叔却完全没注意到女儿的反常,仍然拿我们逗趣说:
“瞧瞧,你们的名字其实挺押韵啊!麟,菱……老二,记得柳永有首词就叫做《雨霖铃》吧?”
“那倒没错,”老爸诗xìng一起,吟诵起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别吟了!没看见何菱恨不得把诗词里的柳枝条拽出来,套在我脖子上把我勒死吗!
“他只上初二?”沉默了好一会,何菱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我还以为他是高中生呢!”
“不好意思,我儿子长得有点超出规格。”老爸拍着我的后肩催促道,“何叔叔的女儿比你大一岁,快叫姐姐!”
我支吾着叫道:“菱菱姐……”
啊,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大宁江上,夏天会浮在江水上的菱角了!外壳又硬又黑,还带着两个能把人扎出血的尖头,但是如果掰开的话,里面的果肉是又白又光滑的,禁不住让我联想起今天在擂台上看到的小兔子啊!
被我叫了一句“菱菱姐”,何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估计心里恨不得立即把我踢死,但是当着父亲的面,又不能发作。
“你叫叶麟是吧?”为了不让父亲等的太长,她回应道,“你的功夫挺威风嘛!”
我面sè尴尬:“就是一些三脚猫功夫……”
何菱更生气了,我大概是说错了话,如果我是三脚猫的功夫,被我打败的她,岂不是连三脚猫都不如?
“那么叶麟弟弟,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她扔下这句绵里藏针的话,就跟爸爸说想要回家,让爸爸立刻开车送自己回去。
“再等一会行不行?”何叔叔问,“我想把你叶叔叔也捎回宾馆去。”
老爸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一会和小麟一块走就行!老六你先回去,别耽误了孩子休息!”
何叔叔禁不住女儿催促,面带歉意地先行离开了。
趁两人的父亲没注意的时候,何菱转过身,攥紧拳头对我做了一个jǐng告的手势。
以后还打算报复我吗?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穿胸罩啊!
看见何菱离开,馆主又不像是要和任阿姨真人pk的样子,男学员们也零零散散地回家了,最后只剩下几个特别好奇的学员,以及黄教头在办公室外面等着。
因为已经没人再使用练功场,主要灯光也被关闭了,只剩下用于走路的一排小灯。
办公室门很厚,很隔音,但即使如此也能模糊听到任阿姨的高频指责声。
大概商谈了快40分钟,几个学员也受不了无聊,全都走了,只有黄教头还很苦逼地陪着我和老爸。
又过了10分钟,任阿姨终于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出来,如同打了胜仗的将军,背后的徐金胜也并没有特别挫败的表情,似乎达成了双方都能满意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