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君往船头一瞧,就看见陆元庆正拿着望远镜观察周围海况。
陆元庆听脚步声就知是胡安君来了。
胡安君虽生在江南,却在船上呆的时间不多,首次做船出海远航身体一直都不适应。初期那几天更是呕吐不止,这几日虽好些了,可脚步却很是轻俘。
“胡总管昨夜睡的可还好?”陆元庆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笑问道。
“哎!”胡安君苦闷的摇摇头摆手道:“还是老样子,这船晃啊晃的难以入睡,把头都晃晕了。”
“在海上行船就是如此,船只永远都不可能平稳下来,要想像陆上有个好睡眠就得必须适应船只的摇摆。你就把他当做小时候在娘亲怀里晃着入睡即可!”
“哈哈哈,元庆兄你这比喻到是别有风味啊!还在娘亲怀里抱着的时候,那恐怕得是两岁以下吧。这叫吾如何回想得起啊?”
“哈哈哈……”两人一笑而过,商谈起此次向东探险的事谊。待平安饶过新罗海岸,他们将向北航行至东栅州都督府。
冬季清晨的海面恰恰是浓雾遮天蔽日,这令船队的视线严重受阻。胡安君与陆元庆在船头拿着望远镜仔细瞧也瞧不出一里外的海况便令值守的船员警惕海面后就回了船仓。
待在寒风呼啸的甲板上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正午时分,正在船队船员们在食堂吃饭时,甲板上响起了用来示警的铜钟急切的叮叮当当声。
正在用饭的船员们迅速从船舱中冲向甲板寻问值守的人发生何事。
甲板上值守的船员惊恐的指着北面总着冲上甲板的胡安君、陆元庆大喊道:“总管,北面出现新罗水师,战船百艘正迅速向我方驶来。”
刚登上甲板的胡安君等人跑到船舷往北面望去,海上的浓雾散去后,两三里外的海面上分明挂着新罗水师战旗密密麻麻直冲他们而来。
陆元庆赶紧从怀里掏出望远镜望去,只见领头的一艘新罗水师战船船头上一员身披甲胄的将领正拿刀直指他们张着嘴不知叫啥,显得很是兴奋。
“快,立即升帆,撸起船舵全速前进。”
陆远庆冲着发愣的船员们大吼道,反应慢的干脆踹了一脚,指挥着惊慌失措的船员们解下揽起的风帆。
十几个恐武有力的壮汉更是急忙下到船仓往船尾跑去。到船尾舵后就撸起袖子,抱着那根大大的船尾舵杆使劲朝左右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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