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薛总管令我们在大非岭上凭险而守,待总管取胜后再依令前往与之汇合。可薛总管才走六天,并无军令传来,我们拔营西走,这不是违背军令吗?”
诸将愁眉苦脸,心中更想说的是,西面可是吐谷浑故国的中心所在,驻扎着数万吐蕃大军,他们仅凭以辎重兵为主,战兵仅五千人往西而去,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郭待封眼神冷冽的瞧着诸将,看到郭待封不悦的脸色后,诸将自动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俗话说的好,现官不如现管。眼下薛总管领军南去,郭待封这个副总管可是他们的头,要是不听令很可能被军法处置。
见诸将在自己冷冽的注视下,自觉的闭上了嘴,郭待封和缓了下脸色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何况前几天派出去的哨骑回报,驻于吐谷浑旧都吐谷浑城的吐蕃军在向东移动,行军速度缓慢且非精锐,而伏俟城的吐蕃军也有异动,各地的吐谷浑人也在被吐蕃人所征调。此时我军若坚守营垒必被数倍于己的敌军围攻,薛总管却在数百里之外的乌海未必能及时赶回救援。眼下我军唯有主动出击,在吐蕃大军未能集结之时杀他个措手不及,消弱吐蕃在吐谷浑留守军队的实力,方为上策。接下来才能更有把据击败从安西回返的数十万吐蕃主力。”
原本疑惑担忧的诸将听郭待封这么一说,也觉的有理,他们花三天时间筑守的营垒又不是坚城,若被数倍的敌军围攻恐怕坚持不了数日,还不如按郭副总管的计谋,在吐蕃军尚未集结之时就杀过去。
个个击破的道理,打了数十年仗的将领们还是懂的,原有异议的将领现在也明智的闭上了嘴。
诸将无异议,郭待封满意的下令全军拔营西进,对于之前凭险置栅,构筑工事的营垒并没有拆掉,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郭待封心里总有点感觉,他可能还会回到这里。
由于携带的辎重较多,行军速度不快,郭待封无奈将薛仁贵所领主力部队的那部分辎重留在了营垒处,留守两千辎重兵继续守卫,只带本部兵马的辎重。
筑营时挑选的就是大非岭面向大非川的山岭险要处,凭险置栅栏易守难攻,周围的吐谷浑、羌人牧民早看到唐军大队人马来时就以经吓跑了,南面有薛仁贵的主力挡着,西面郭待封又亲自领军前往攻之,北、东两面数百里又无吐蕃军,安全倒不担心。
郭待封带着所领一万八千人马向西急驶而去,其中的五千战兵都是近几年郭待封镇守鄯州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