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山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随后说道“毕竟要先了解您才方便警察判断。”
阮玉只好叹了口气点点头,犹豫了半天后开口“我有个女儿,今年刚上大一。”
晏青山迅速在笔录簿上记录好信息随后又问“昨天晚上案发时您可曾听见什么声音吗?”
话一出口,阮玉瞬间苍白了脸,本就有些瘦弱的身体止不住微微颤头,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常乐看她这副神情也不好催促什么,只能静静等候,可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过去,转眼过了二十分钟,两人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晏青山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伸手在红木茶几上敲了两下,以作提醒。
也正是因为这两下,他发现红木茶几发出的声音闷厚极有质感,是上好的花梨木,晏青山有些怀疑的抬起头看了眼阮玉的穿着,浅灰色的薄衫和休闲裤,脸色苍白,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环顾四周,他同时发现室内的装修别有一番味道,很多地方装点着花梨木,将古典与现代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起。
可阮玉表明了就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一个胆小如鼠的妇女,怎么会有如此精细,甚至有些刁钻的审美水平?
晏青山心里有些怀疑,但仍旧不动声色的开口“请您配合我们工作。”
阮玉浑身一震,抬起头双目无神的看了晏青山半天,才颇有些急色的说道:
“昨天晚上一点多的时候,对门的确有一阵哭喊的声音,我听着害怕就想起来看看,从猫眼里看见对门何小姐浑身是血的在地上爬,我本来想开门,突然一双红色的眼睛挡住了猫眼。”
阮玉越说越害怕,低着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常乐坐在她身边原本是想拍拍肩膀安抚一下阮玉,却不想对方竟‘啊……’一声惊呼出口,满脸恐惧的看着常乐,空隙尴尬许久后,常乐只好讪讪收回手。
“除此之外,您还看见了什么?”晏青山问。
阮玉摇摇头,有些惊魂不定的说“我当时害怕就连忙躲了回去……”突然顿了顿,猛地抬头看向晏青山,说:
“因为昨天上午洗衣服忘记关了水龙头,物业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来看看,走到五楼的时候看见何小姐和一个男人站在楼梯道里说话,脸色不大好,见我过来就扯着我上楼,那男人骂了几句也回去了。”
晏青山和常乐目目相觑,忍不住有些雀跃“是什么样男人?”
阮玉犹豫了一会,又像是边思考边说“穿着一套深蓝色西装,黑色的头发里面还藏着些白色的头发,那人手里拿了根拐棍,拐棍的顶端是一个金光闪闪的龙头。”
顿了顿,又像是自我肯定一样喃喃道“对,就是个龙头,那人看起来差不多五十岁左右的模样。”
晏青山点点头,将线索记录到笔录簿上,随后跟常乐一同站起身,伸手与阮玉相握表示礼貌。
“阮小姐,如果我们有什么特别的疑惑可能还会麻烦您,所以请您随时配合。”
阮玉闻言,面露难色低着头并未答话,晏青山冲常乐使了个眼色,二人才一同除了阮玉的家门。
刚到楼下,长乐的手机铃声就在口袋里响起,接通后方俊司低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回办公室整理材料。”常乐应了一声‘是’又听方俊司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把那个小民警也带过来,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