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他和几个手下也都是jing疲力竭,在这紧要关头,千万不能有半点闪失,如若不然,必定身首异处,凭借着最后的信念,南飞抓紧手中的长枪怒吼道,
“我要杀了你们!啊!!!”
随即展开了最后一轮的厮杀,远远地看去,只是一头野兽闯进了人群中,他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只是为了获得生的**,他的獠牙在血se中一点点被染红,嘴角滴下的鲜血就像是专属于他自己的荣耀。
在杀尽最后一个士兵的时候,南飞倒下了,他终于还是支撑不住。
韩子正立刻将他扶住,身旁也只剩下两个手下,虽然胜利巨大,可还是损失两名得力干将,韩子正心中却有不舍。
那名指挥官已然被吓傻,躲在一旁发抖,使劲地捂住自己的脑袋,蹲在墙角,“别杀我...别...别杀我...我是被逼的,,,别杀我...”
韩子正瞟了一眼,只是对身旁两名手下吩咐道,“扶着少主!咱们走!”
两名手下默默地扶起南飞,跟在韩子正身后走向了烟雨楼的方向,因为南天站在那里。
他目睹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亲眼看见了自己的儿子是多么的勇猛,孤身一人杀进百人军队之中,浴血奋战换来最终的胜利,这是一个英勇的南飞,他!应该腾飞!
南天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他冲着韩子正的手下说道,“将少主付上楼休息,子正你跟我来!”
“是!家主!”
韩子正毕恭毕敬地回答道,随后便跟在南天身后离开,在离开前一刻他还不忘记从兜里摸出一把小型飞刀,对着不远处蹲在墙角碎碎念的黑鹰扔去。
刀尖入体,碎碎念的声音便消失在了慢慢长夜的街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亲自领导你们杀进京城吗?”
京城之中的某座小桥上,南天扶着栏杆,望着小河的前方,那里便是护城河。
韩子正默默地回答道,“回家主,属下不知!”
“呵呵,我这是为了锻炼南飞。上一次你去接他,他什么反应?”
“回家主,上一次接少主是五年前,那时候少主十九岁,他刚从天竺回到边塞,属下接他时他只问了属下一句话,他说,‘都准备好了?’属下不知作何回答,因为那时候家主您在天牢里...”
韩子正一直低着头,低声回答着南天的问题。
南天抬头看看星空,“是啊~这一晃都五年过去了,我从天牢出来也有几年了,准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天。可江山现在不是我南氏家族再能坐的了,就连我南天家族不能坐,他南霸也坐不了多久了,哎......”
“家主何处此言?”
“近几年虽然国泰民安,但是内忧外患却愈演愈烈,王丞相早已暗中生变,难道你没注意到你们攻入京城如此之久,军政皆掌的王丞相却迟迟没有动静吗?估计此时他已到达彭城!”
“彭城?王丞相去彭城干什么?彭城乃京城与外界贸易以及所有贡使觐见的唯一通道,可谓天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难道说...王丞相要反?”
“是的!只怕,他已经反了!现在的天机朝名存实亡,只怕京城在他们眼里早已是囊中之物了,此时我们要做的不再是想如何去抓住南霸,而是想想如何拉拢京城周边可拉拢的力量,不然凭我们这单势力,不可能与他们抗衡,更何况,东海倭寇一族还在虎视眈眈!”
南天带着忧愁的眼神望着夜空,仿佛看透了所有的事情一般,他的眼神如此空洞,不难发现南飞的眼神也是传自他的父亲。
韩子正心中震惊之余也在仔细地分析着现在的局势,经他的整合,现在他们铁卫军所处的境界相当于一只乌龟爬进了一个留有一方开口的框子当中。
没打进京城之时他们只算半个身子爬进了框子,而现在!整个乌龟都已经爬进了框子之中!等待着这只乌龟的,将是一番困兽之斗!
彭城!距离京城最近的要塞,古往今来兵家必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