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压着声音,讨论地起劲儿,忽见蟋蟀领着白日曾替他们接过手脚的薛永怡进来,不由纷纷伸长脖子看着二人,“蟋蟀,外面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鞑子又入侵了?”
“薛大夫,您大晚上还过来瞧我们呀!”
有伤兵向蟋蟀打探外面情形,也有跟薛永怡打着招呼的。
“外面操练呐!没甚紧要事儿,都赶紧睡!待养好了伤,我还得跟着各位哥哥上战场呐!”蟋蟀表情轻松,笑嘻嘻应付着众人。
一路插科打诨,来到兰舟歇息之地,蟋蟀脸上带着笑,兴高采烈道:“兰舟哥,我和薛大夫瞧你来啦!”
拐过屏风,却见兰舟双眸紧闭躺在床上,对于他们的到来毫无反应。
“兰舟哥!”蟋蟀疾步上前,借着昏黄的烛光,瞧见兰舟面色通红,整个人烧地厉害!
“薛大夫,兰舟哥热了!”
岂止热这么简单,他这是胸口箭伤炎引起感染,热只是众多症状中的一个,若不及时治疗,迟早得没命!
看来伤口需重新清洗包扎了。
薛永怡从药箱里掏出保命药丸,倒出数粒喂给兰舟喝了,而后请蟋蟀去准备开水,酒和干净的白布等物。
蟋蟀见薛永怡一脸凝重,知晓兰舟伤势不清,忙火急火燎将这些东西备好。
薛永怡用热水将手洗净,让蟋蟀在帐篷里升起一堆火,然后请蟋蟀帮忙,将兰舟上身的衣裳脱掉。
她则坐在床沿,用酒浸泡过的剪刀,撕开包扎兰舟胸口的白布,一圈又一圈慢慢揭开。
所幸现及时,伤口未曾溃烂黏到白布上,不然将白布撕下来于伤者而言将会是件很痛苦的事。
用沾着酒精的白布将伤口清理干净之后,薛永怡从药箱里面拿出自己这些年闲暇之余特制的药膏和药粉,先将愈合伤口滋生肌肤的药膏涂在伤口上,而后再洒上一层厚厚的药粉,将伤口周围厚厚地撒一遍,而后拿干净的白布,一遍又一遍地横过前胸,将伤口裹住。
薛永怡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神色专注,目光盯着兰舟的胸口,再未注意其他,是以未曾现,蟋蟀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她,惊叹于她神奇的医术和灵巧的手法。
待薛永怡将兰舟的伤口包扎好,从床沿起身的时候,蟋蟀一脸崇拜地看着她,“薛大夫,你真厉害!”
薛永怡疲惫地朝他笑了一笑。
估摸着大半个时辰已经过去,外面的闹剧该告一段落了。
“外间的情形如何了?”她伸长脖子往外面看,故作随意地问着蟋蟀。
蟋蟀愣愣地看着她,“不是并未生大火吗?现下大家应该都歇着了吧。”
薛永怡心中闪过一丝无奈,面上却温婉依旧,“那得劳烦你送我回去了。”
蟋蟀点点头,“薛大夫请。”
这里虽说安置的是伤者,但都是年轻气壮的大小伙子,薛永怡一个姑娘家待在此处,确实不太方便。
二人并肩往外走,没行多远,迎面遇见一个侍卫脚步匆匆朝二人跑来,“薛大夫,总算找着您了!二皇子受伤了,还请您快去瞧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