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掰到永安王这棵大树,以他现下的力量,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得在心中好生谋划一番。
京中某间别院,男人失魂落魄地被心腹谋士迎了进去。
“主上,您所剩时间不多,若在京城待太久,只怕圣上那里会起猜忌。”
永安王忍不住苦笑,他如何不知。
然苏氏的事未曾解决,他如何安心就此回到北疆。
“何伯。”永安王看着自己麾下第一谋士,“您说现今这副局面,我该如何做?”
“若苏夫人执意不应,属下以为,王爷该先行将苏夫人身旁的威胁人士除去,确保苏夫人安宁,而后徐徐谋之。”
说到这个话题,永安王眸中露出危险的神色,“苏宸娘那个女人如何了?”
“正在尼姑庵里跟一个戏子打得火热。”
“戏子?”永安王面露兴味之色。
何伯点点头,“是那种专门勾引不安于后宅女子的戏子,以报复女人为乐。”
看来,是苏宸娘作恶多端,自有人替天行道了。
“现下进展到哪步了?”
“属下着人打听,那苏宸娘约莫已有了身孕在身。”
“呵呵!还不够!”永安王道,“布置一番,本王要苏宸娘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在金陵城里成为过街老鼠般的存在,人人得而诛之!”
“是!”何伯躬身应下。
永安王一个人在书房里枯坐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他命何伯理出一个赔礼单子,着人在库房里清点了许多东西,有珍贵的药材,稀有的珍宝,昂贵的首饰和绸缎衣料等,伪装成送货的马车,往苏氏运去。
也不管门房阻止,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堆在苏宅的门槛上,一声不吭地离去。
楚玉凝得到消息,赶来大门前时,那群人已卸完了东西,坐着马车,嘚嘚离去。
楚玉凝大概猜出东西是谁送的,冷着脸对门房吩咐一声,“都扔了,扔得越远越好!”
门房面上满是心痛的表情,“姑娘,这些可都是了不得的东西,留着有大用处,您三思啊!”
楚玉凝瞪门房一眼,“都扔掉!”
门房哭丧着脸,只好带着小厮,将打包成箱的东西一箱又一箱地往马路上搬。
闻讯赶来的附近街坊,几乎倾巢出动,虎视眈眈看着那些箱子。
楚玉凝看着这些人面上贪婪到极致的神情,眼巴巴地瞅着箱子转动眼珠,心中又是一股烦闷。
“等等!”她唤住门房,先将东西抬进府里。
门房脸上露出一个笑,大声应道:“哎!”
远处一棵大树上,永安王看着东西进了府,心中总算松下一口气。
“何伯,您说我还能做些什么?”
他总觉得拿些银钱货物做赔罪,太轻了些。
然而即便他把一颗真心捧到人面前,只怕苏氏也只会不屑一顾。
“王爷不若来出负荆请罪?顺便展示一番您身上的伤,若苏夫人知晓,您为了赶回京城,受了这么多的苦,或许会心软。女人,最是心软不过,一旦她们软下心肠,再大的恨意,都会日渐消弭。”何伯仿佛极有经验地侃侃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