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更确切地说,他原本就是按照他的模样塑造出来的。
怎么会不想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愤懑和激愤等消极情绪逐一拔去,目光专注地看着河面上。
闪电仍在一道又一道锲而不舍地往河面劈下,永安往则继续龟缩在水底,只有水面持续不断冒出来的水泡,提示着她,这底下,安安静静地待着一个人。
这注定是一场天意与人意的比拼。
闪电劈了整整两个多时辰,最终由于河面的气候变化,被风刮走了乌云,现出一弯新月。
天终究还是晴了。
薛永怡盯着屏幕里,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淌着水从河水深处往岸边走去。
待到了浅水区,薛永怡才发现,原来男人并不是毫发无损。
恰恰相反,他全身上下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
侧脸颊不知被什么利器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在月光的照射下,惨白惨白的,宛如从水里走出来的僵尸。
胳膊上的衣衫都烂成碎片,在水里泡了许久的皮肤,显露出不正常的肿胀,而肿胀发白的表皮下,外翻的皮肉昭示着,它曾被什么东西所伤。
最严重的当属男人的前胸,被根尖利的棍子扎进皮肉深处,至今还有一截棍子露在外面。
原来方才的风浪和桅杆以及雷电并不是对男人毫无影响,只是他的强大已超出天际,因而在三重打击之下,依然能坚挺到现在。
而显然强渡黄河,已耗尽了男人全部的精力,脚步才踩上岸边湿软的泥土,男人便身子前倾,轰隆一声倒在了岸边的枯草中。
不知是不是这个世界终究眷顾着她的缘故,没过一会儿,秋风又起,一个浪头拍到岸边,男人的身子再次随水流漂到河里,起起伏伏,往远处漂去。
他这是要漂到何处?
“由于方才强行改变黄河上空的气候,导致此处天气紊乱,不可预测,故系统也无法断定,水流会将永安往带到何处。”
系统在脑海里提示道。
薛永怡“啪”地一声,在脑海里关了系统。
一番折腾下来,她“昏睡”了近一天,也是时候该醒了。
“姑娘可醒了?”薛永怡才在床上伸展了一下身体,忽然听见屋外姑姑薛云袖的声音。
她因诊治楚玉凝力竭晕了过去,被薛云袖接回康安侯府修养,这是今儿薛云袖第三次过来探望她了。
“姑姑。”薛永怡从内室唤着薛云袖,没过一会儿,薛云袖走到内室,含笑看着她,“可算醒了?是不是累地慌?姑姑吩咐丫头给你调了药膳粥,快洗漱一番,喝点粥填填肚子。”
“嗯。谢谢姑姑。”薛永怡笑着应下,穿好衣衫,简单洗漱过后,与薛云袖一道走到外间膳厅,果然丫头已将温热的药膳粥摆在了桌上。
一碗粥喝完,薛云袖拿起帕子,慈爱地替薛永怡擦着嘴角。
姑侄二人相依为命,在小说中,女主极为依恋这个姑姑,她长着一张与薛永怡现实生活中妈妈一样的脸,因而,她并不觉得姑姑做起这个动作来,有何不惯之处。
待丫头摆上茶后,薛云袖看着薛永怡眸光温柔地道:“元娘,姑姑有些话要和你说。”
薛永怡命丫头都退下,含笑看着薛云袖道:“姑姑,您说。”
“今日,楚御史府上的楚老太太遣官媒来了府里……”到底是谈到自己的婚姻大事,薛云袖目光躲闪,面色微红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