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得芳并没真正理解到‘背影’乃为另一位女孩的代名词,她只听得进去‘神仙佳侣’是夸赞她的,那脸上笑容里显现出极少见过的红晕。
“时间不早了,你去漱漱口,我来把这些都清洗一下子,马上就回厂啦。”黄庆宇催促时的神态,好像他真是少不了那份工作似的。
过了三分钟左右,得芳漱完口来到庆宇身旁又扯开了话题。
“小宇哥,从明天以后,你和俺能不能不要了那份受气的工作,回到你之前的生活方式当中去,好吗?”得芳终于鼓足了勇气,把她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庆宇马上追问:“为什么你有了这样的想法?”
“俺想和你一起踏踏实实地一起过日子。”好朴素动情的话,说出来时,阿芳的头是低着的,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你的想法是很直接了一点,也能行得通。可是我万一真要是这样做了,会给你家中的父母带来不小的伤害的。情同于‘私奔’的样子,于我的脾性却不能苟同,怎能让我在众人面前,理直气壮的说话呢?”黄庆宇不是没想过那样的损招,只是违背了心灵崇高的丰碑,也将为自己绑上了耻辱柱上一样,内心永远不得安静。
“真的不能随便来一次‘泡泡’吗?真的,良心有那么贵重吗?”得芳说完这句话后,两手交叠在一起,身躯也渐渐像蚯蚓一样软塌下去,眼神也是视物无光,那颓靡的样子好不令人一阵心酸。
黄庆宇看到此类情景,不由得让他回想起当初的雪平,那份难舍就像是一片神幻般的云彩,还时不时在身边晃动的情形。
而这种晃动的情形也不能消耗太多的精神和时间,必定万物还是要沿着生物循环的规律,去选择一种适合自身的运转方式。
“阿芳,你醒醒啊,再不上班去就迟到了,迟到就会扣除工资的。”庆宇用上一种温和的语气,生怕惊醒了阿芳疲惫的神经。
“扣工资?”得芳平时最恨的就是这三个字,上级主管总是用这三个字刺激着一线员工的神经大元。也许阿芳起来的速度过猛,刚立起来不到三五秒的时间,就打上了一个严重的趔趄。要不是黄庆宇站得近,立马给搀扶住了,说不定一下子就把身子骨给弄伤了。
“你的身子骨如此之弱,晚上下班后,是不是不舍得为自己补充一点营养啊?”庆宇觉得最近自己只是忙于工作进度上,很少抽空去给她买点口粮作补贴,又担心买了一个人的,那其它四个人又要妒忌产生恨了啦。为难的心态,真的不好说。
“让你见笑了啦,你要是不改变主意的话,那就暂且回厂去吧!”一时失态的阿芳感觉未来的路也有些模糊起来。
就这样的形势之下,黄庆宇打消了放弃去工厂继续上班的计划,到后期的一无所获,都是为自己埋下了浓浓的伤情的一笔。
当庆芳在那天傍晚回到厂里的时候,却没发现那黄发女组长在岗,究竟什么原因,不清楚个中原因姑且不提也罢。
虽然庆宇在头天晚间能够相安无事,却在第二天的一大清早听闻,下料车间的下料管理员被解职和厂方采购员是扣除八千元薪水。
后来得知,是那位采购员是想趁有新上市的劣质材料摆上了货架,自认为可以肆无忌惮从中找到一笔财富,运用手中一丝机会以次充好。
谁曾想到,那个揭发者不是别人,正是那黄发女组长,而她又颇有戏剧性的是,为那名想占便宜的采购员已结婚七年的妻子。她原本是想鞋线发错为由,来为她表弟泄私愤,把事情闹到厂部质检处。
结果事与愿违,黄发女组长是搬了石头砸了她自己的脚,无功而返。
得知新鲜消息的那天中午时分,黄庆宇的车刚行驶到厂门口,在打下班磁卡的间隙中,庆宇的肩袖被一双有力道的手给拉住了。一声“谁”字刚出口,他的耳边传入“借一步说话”的声音而震憾。
原来是老乡黄玉明,一股亲热之情一下子荡漾开来。
“老弟,不妙了,你我的战略同盟被开了,你我的境遇很不妙啊!”
“怎么回事呢?”
“还不是因为你那‘臭脾气’给闹腾的啊。”
“关于我什么事呢?”
“是关于你找对象的事情,那个黄发女组长为鞋线的事引起的轩然大波,你说说,那个女孩都有了定亲的对象了,你为什么老是要往上贴呢?我说你啊,赶紧撤退,否则下一个被开除的就是你我之间一位了,保不齐还是我要先开的啊!”看得出来,黄玉明很喜欢他那份难找的工作,一般的厂司只任用本地人的居多。
如此一说,黄庆宇觉得倒真是让心里产生了一种负罪感。于是,他马上说道。
“要么中午,你帮我打一个电话联系一下他,咱仨一起去饭店去喝个痛快吧!”
“好吧,总给他一些安慰的。”玉明纠集的说道。
欲知后续的结果,黄庆宇有没有听从玉明的意见,另选别人作恋爱对象呢?且看下章节分解。</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