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六天,杜易一开门就看到一只青se的大鸟站在客厅里。雪三在奋笔疾书。
“总算是开张了,这是只鸟妖吧,你占卜很准啊,果然第一个客人来自妖族。”杜易想走近大鸟仔细端详。
大鸟一扇翅膀把他掀翻到了沙发上。
“这不是客人,这是我养的青鸟,叫追ri,相对于人类来说,它属于神力,你离他远点安全,小心被它扇出窗户。”雪三边说边把一小段粉se的锦帛塞到一粒白se的石子里,追ri很乖的低下脖子,雪三把石子放到系在它脖子上的一个银se椭圆盒子里。“我把它召唤来给我送信。我重新给伏棋写的信,没有明珠也尽可以来这,以后有了补给我也成。”
“你这叫做生意专宰熟人啊。”杜易说完,紧张的盯着大鸟,两手下意识的扒住沙发。
大鸟用绿se的眸子不屑的瞅了他一眼,一阵青se的影子就消失在了客厅。
到了第六天,吧台上的鸡尾巴酒杯上停满了蝴蝶,雪三又开始玩起了小石子。
杜易根本不忍看那些占卜的数字,数字位数多的一次都读不出来。
雪三也会不时的望着客厅的天花板发呆,杜易猜测,她应该是等她的青鸟或者朋友.
“我要是你,就跑到那个朋友面前狠揍他一顿,不哭就不停手,不哭出我满意的明珠也不停手。”杜易比划着说。
“那是抢劫。”雪三看都不看他,继续玩石子。
到了第七天,雪三蜷在沙发上睡了一天,偶尔飘落的桃花瓣落在她的发间、身上,竟如古代画上的睡美人。
杜易在客厅里轻手轻脚的走动,要不是知道这美人图是幻像,实际上是一只狐狸在沙发上睡觉,他都快忍不住做吻醒睡美人的王子了,当然是绝对没受诅咒纯天然的青蛙王子。
“不许动。”雪三眼睛都没睁,却知道杜易在端她的鸡尾酒。
“这就算是毒药也过期失效了,还是倒了吧,你有的是闲工夫,再重新调制就是了。”杜易把酒杯端到一个托盘上,想拿了厨房去倒了刷杯子。
“放下,那是我给客人准备的。”雪三的闭着眼呲了呲牙,摸样一点不吓人,樱唇张开露出一口整齐的如细贝编成的牙齿,一个可爱的鬼脸。当然,表面的样子不是重点,重点表露的是态度,不要惹出她咬人的动物野xing。
“了解,了解。”杜易把杯子放回吧台上,他被狗咬过,花了四千多打狂犬疫苗,还是时时担心自己哪天变成疯狗被打狗队打了,所以他完全懂得雪三表情要表达的内容,好男不跟女斗,尤其是只据说修炼了三百年的女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