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将女孩拉走了,临转过门角的时候侧眼看了我一下,表情有些复杂。。真不知道他内心里是如何的翻江倒海五味杂陈啊!
虽然每个生了女儿的男人都应该有将来这丫头总有一天会上别的男人床的觉悟,可也不至于如此急切迫不及待来拜这尊菩萨啊,老子暗暗可怜,这男人得该有颗多么强大的内心才不至于当场晕倒。
想当初夏蔚然来拜这泥偶的时候好歹也成年了,这丫足足早了十年啊,照这么搞下去,人类进化的提速难道真是在为占领火星做准备么?
童斐也是,好好的她来拜这个干嘛,难道嫌现在的生活太无聊了,想老树发新芽再整个娃儿出来玩玩,童童也十九岁了,正好可以帮她带带小儿子。该不会是项家瑞有这心事,难道他骨子里也有着重男轻女的想法,作为一个高级知识份子,这种狗屁劣根xing真是要不得。即便他还自以为怀揣一颗年轻躁动的心,也该考虑考虑童斐啊,她有着看上去不到四十的身躯,可那片已经被泥耙来回耕耘了这么多年的土地还跟以前一样肥沃吗,是否还适合种个庄稼呀!
童斐终于拜完了,然后领着我们继续往里走,又穿过几处殿堂,后面又是个大的广场,中间修了个水池,名曰放生池,池子周围用石头修成山寨的汉白玉栏杆,好多老少男女正靠着栏杆旁休息,不时有人朝那池子里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我也不想走了,既然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瞎跟着掺和啥呢,我便也靠在那栏杆上,旁边一对青年男女手挽手的看样子非常甜蜜。
放生池里面修了三个石头的莲花台,台面正好超出水面一点点,今天天气确实很好,尽管气温不高,但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好多乌龟也出来凑热闹,趴在莲花石台上晒太阳。
“呀,好多乌龟,夏夏哥,你看……这只好大,那儿还有……看那看那,那个小家伙爬不上去,呵呵……”童童靠在我旁边,指着池子里一阵的叫。石台上确实花花绿绿歇了一片,像珊瑚上的贝壳。
我从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只小乌龟正从水里划上来,用头搁在莲台上,小爪子正往上翻呢,屁股一翘刚要上去,爪子一滑又掉进水里。
“这乌g头真恶心……”隐约听到旁边那女孩细声嘀咕了一句。
擦,说得这么直接?她真是在说那乌龟还是另有所指?这是真心话吗?尽管我听到了,心里也十分想扭头过去跟他们交流交流,但是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继续看着水里,恶心吗?很可爱啊,不是吗,童童刚也说很可爱。
“……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眼角的余光仿佛看到那男孩往我这边扫了一眼,估计是见我没什么动静,哈哈一笑道。
“……讨厌,你个流氓,这可是在庙里,小心菩萨一雷劈了你……”女孩往四处那些神圣的庙宇看了一眼,缩了缩脖子也格格笑起来。
原来在庙里耍流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不光男信徒干这事,女信徒也干,话又说回来,这只有男的,流氓也耍不起来啊!
“其实很可爱,你觉得呢!”我突然觉得听他们说话很爽,侧过头去对那陌生男人来了一句。
那家伙和他女人愕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双双俏脸一红,灰溜溜的跑了。
“夏夏哥,你认识他们?”童童在旁边不解的问。小妮子没搞清状况,如果认识干嘛跑得这么急,如果不认识我又干嘛跟他们说话?
“不认识啊,我只是说他女朋友可爱而已。”我抿嘴一笑,童童还太小了,尽管现在表现得像个大姑娘,某些方面还是太单纯。这时,老子脑子里居然无可遏制的又闪现出一个遭雷劈的念头,她会不会是在扮猪吃老虎,其实早就什么都学习过了?
“你妈到了,咱们过去!”童斐挽着项家瑞的手,脸上的笑容挂得特别幸福美满,走过来对我俩道。怎么个情况,才刚拜了个佛变化就这么大,真有如此灵验,丫的今晚回去是不是就准备实施送子观音的计划了?
我们一行人跟华人华侨在别国的土地上等待祖国的领导人飞机降落一样,恨不得列着队迎到山门外面。真是这庙里没花卖,否则老子真应该买上一束,争取给夏蔚然一个良好的印象。
“童童!”
夏蔚然的声音,跟以前没有什么变化。
我们循声望去,只见她一手吊着挎包一手挽着谢洋平优雅的向我们走过来,那笑容堆得比面皮上扑的脂粉还厚,大半年没见,这女人居然一点都没见老,讲良心话,除了脸长得不够jing细之外,跟童斐实在有得一拼,真是看不出来快奔五的人了。
老爸额头上的头发又少了一些,好在没到秃顶的地步,要不然真早早糟蹋了他这张脸。他头发梳得挺整齐,jing神面貌显得也不错,可是怎么感觉怎么看怎么别扭呢?丫的头发怎么这么黑?
我不禁心里一阵绞痛,那肯定是过来前特地染过的,记得上次见面那会只是在他头上零星的看到了几根白发,现在怎么都到了要染发的地步?五十岁的年纪就要借助染发来向别人宣誓自己还年轻,对于他这样一个帅哥来说也算是个莫大的悲哀!
“夏夏。”
师母开心的小跑过去,跟夏蔚然来了个热情的拥抱。我站在旁边一愣,错觉上还以为在叫我呢,也不知刚刚童童是不是有同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