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滔话音未落,大厅门外忽然传来争吵声,金泽滔想想该说的也差不多了,将话筒递于司仪,风落鱼和柳立海已悄然走了出去。
金泽滔正想出去瞧瞧,门外的争吵声已经平静了下来,不一刻就见柳立海领着邱海山走了进来,邱海山作为婚车司机,婚宴大厅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此刻他还愤愤不平地在低声嘟囔着,柳立海低声喝斥着:”你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痛,这里是你闹事的地方?这么多领导在,你小子就是让人不省心。”
金泽滔皱眉问:”咋回事呢?”
没等柳立海开口,邱海山愤愤不平地说:”金主任,你评评理,刚才在楼底下凑巧碰到以前打混的一个熟人,好多年没见面了,我好心打个招呼,他不但不理,还推了我一把,不理就不理,我也不计较了,咱现在跟着金主任一起来的,不能给你脸上抹黑吧。”
金泽滔脸色也缓了下来,虽说邱海山神经有些粗犷,但好歹也在社会上混了几年,见金泽滔没有责怪的意思,胆子也大了:”这人姓娄,獐头鼠目的,我们都称他娄阿鼠,以前一起混的时候手脚就不干净,心思也多,不多久就出去做生意了,最近听说发了财。”
金泽滔皱眉说:”以后不要再和这些混混搅一起了,他做什么发的财?”
邱海山摇了摇头,说:”不清楚,我也是听人说的,按说他除了吃喝玩乐,啥都不会,谁知道呢。”
金泽滔坐了回去,随口问了一句:”跟你同村的?”
邱海山说:”岔口村的。”
台上婚礼程序也接近尾声,罗立茂一头大汗地和新娘仓惶回了宴席,正对着罗立茂的老娘鞠躬,幸好,罗立茂还算清醒,只鞠了一个鞠躬就算拜谢母亲的养育之恩。
金泽滔挤了过去,说:”罗主任啊,从今天起你得戴钢盔上班了。”
老娘一见金泽滔,漏风的嘴就笑得合不拢了:”来,滔儿,你坐娘身边。”
罗立茂恨不得用针线把金泽滔的嘴巴缝上,刘美丽却是好奇地问:”干么要戴头盔?”
金泽滔笑嘻嘻地说:”美丽啊,你不知道,今晚你这朵鲜花栽在这堆牛粪上,门外不知道有多少年轻人怀恨在心,他这一出去,不戴顶钢盔,我怕你老公这一圈硕果仅存的篱笆都要给石头砸没了。”
大家都忍俊不禁哈哈笑了,正说着,却见门外突然飞来一块石头,“啪”地砸在门边的墙上,幸好没砸着人,但也令得大厅的人们吓了一跳。
金泽滔脸都差点白了,回头望了柳立海一眼,那边刘美丽却问罗立茂:”不会真有人躲门外砸你石头吧? ”
罗立海尚未出去,就听得门外有人喊:”打人啦,快来人了!”
有人闹事,自有酒店保安处置,这事本来轮不到酒店用餐客户出面,但金泽滔总觉得今天酒店有些怪异,罗立海快步走了出去,金泽滔想了一会,还是示意邱海山和自己一起出去。
金泽滔出了大厅就见柳立海和一个五大三粗的年青人在底楼大堂扭作一团,楼梯上,还有一个尖头尖脑一就不是善类的青年正气势汹汹地握着根木棍和酒店保安对峙。
风落鱼蹲在门外,花容失色,衣衫凌乱,大约是惊吓过度,旁边有几个服务员围着风总,说着安慰的话。
金泽滔一出来,风总脸色才算有些红润起来,结结巴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原来这两人来酒店要了几个菜要打包带走,酒店服务人员告诉他们今晚因为婚宴,要多等些时候,在等待过程中,正巧邱海山到娄阿鼠,两人争执了两句。
本来以为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也不知道为什么,邱海山走后,娄阿鼠就对酒店服务员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话也越说越难听,风落鱼在楼梯上数落了几句,娄阿鼠就扔石头往风总身上砸,还好,风总一惊一吓,早软了腿,石头穿过风总落在婚宴大厅的墙上。
说来话长,其实也没多少时间,金泽滔着和柳立海扭打的青年汉子,面目狰狞,手脚凌厉,柳立海已明显落于下风。
金泽滔快步走在前头,在楼梯口和保安对峙的娄阿鼠挥舞着木棍说:”不要过来,过来就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