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本来紧闭的门被朝里面打开了,我趔趄一下差点撞到门框上,但是文故伸出来的手把我抓住了,他的声音和平时不一样,稍微低哑了一点:“你是不是从小到大都这么蠢。”
!?
就像是人临死之前脑子里面会出现生前一些事情一样,我脑子里面瞬间浮现出了很多事情,但是都是有关文故的。
他小时候和我一起堆积木的时候,帮我绑小辫子的时候,替我打虫子的时候、
他手上拿着沾满血的石块的时候
“明明我这么喜欢姐姐。”
“为什么姐姐你却连我讨厌的东西一点都不知道呢。”
“我明明这么喜欢你。”
“喜欢你。”
就像是无数东西在拼命朝后倒退一样,我就算是站在平地上也感受到了令人无助的失重感和心慌感。
我认识我面前的这个文故,他不是和我一起堆积木,一起扎辫子的那个会甜甜的笑着叫我姐姐的文故。
原来刚刚一直觉得文故不对劲不是因为他中暑或者感冒了,而是他根本就是换了个人,小时候遗留的濒死感在一瞬间袭向了我。
左岂
救我、我张嘴刚想喊,文故已经伸手过来捂住了我的嘴,我想要伸手打开他,可是他抓紧我对我说:“安静,你打我的话,文故也会受伤。”
这根本无所谓!我不打你我好像会死!!!
他都这样说了,那这家伙百分之百就是文故的另外一个人格,可是不是说了已经治好了么!?
文故拉着我进到了他房间里面,把门关上了:“和你说两句话吧,我今天也是难得出于做好事的心态出来了。”
做、做好事?
他依然按着我的嘴:“你还真是心疼文故,真的就不打我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的确是想叫左岂来打‘你’的,不过那样的话文故就会莫名其妙的进医院了。
“文故他在外面中暑了,我不出来的话他就需要路过的好心人打救护车电话了。”
我知道在这种有很大可能会丢掉性命的危机关头不能乱看,但是因为我实在是不敢和面前这个人对视,我只能撇开眼睛朝他身后的地方看。
那后面就是床和书桌,看见床上的东西的时候我愣住。
这个文故看见我的表情变化也顺着我视线超后面看了一下:“噢,那个呀。”
床上放着一套还没有剪掉吊牌的女式内衣,旁边还有一条已经摊开的裙子,是简单的少女款连衣裙。
我脑子已经开始爆炸了,文故不是左岂那种变态,如果要送裙子给我的话肯定不可能会还贴心的送一套内衣,那也就是说这个是……
“他打算自己穿,因为你好像挺喜欢女装少年。”这个文故一脸嘲讽的表情“你喜好真是奇怪。”
我不是喜欢!!!我不是喜欢!!!可恶我没办法辩解只能无助的呜呜呜的乱叫,我是根本没想到文故那天竟然把我随意问出口的话当真了,而且他为什么要因为我说的话去买女装穿啊!?
而这时候我的救世主左岂的声音又刺穿房门穿了进来
“我再炒个青菜啊!你是要吃菜心还是空心菜啊!?”
“问你呐!菜心还是空心菜!!”
一直按着我的手松开了:“好久不见,顺便你找了条挺凶的狗啊。”
然后文故就靠在我身上晕倒了
……
………
“真的柔弱,洗个澡都能洗晕。”左岂很看不上的把冰袋啪的一下丢砸到了文故的脸上“你弟弟这也叫男人?”
“他才十五岁,是男孩。”我把冰袋拿起来好好放到文故的额头上“而且他不是洗澡洗晕的,他回来的时候中暑了。”
“……”左岂嚼着排骨翻了个白眼“这种天气都能中暑。”
“今天外面气温三十九度。”
左岂看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地方可以弯酸,才终于闭嘴端着他的排骨去一边待着了,我给文故把空调温度调到合适之后也关门出去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也有在想要不要告诉左岂,可是告诉他之后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打算先不着急,等文故醒了之后再好好的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