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左岂的事情冲击太大,当牧子清在晚上醒过来的时候我竟然对着他说:“你知道么……左岂被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人带走了……超夸张的……”
“你要在我醒来的时候就这样谈论差点杀掉我的人的事情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按了铃叫医生过来查看牧子清的情况,这样弄了有半个小时之后我才告诉牧子清我和他的家属联系了,他一听我这样说就很警惕的看着我:“谁?哪个家属?男的女的?”
“男的……就是这个……”我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拿给他看“因为这个人刚好发了信息过来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牧子清眯着眼睛看了看,然后好像是松了口气:“他啊,帮我再打个电话过去一下,我现在手没办法拿手机。”他的一只手现在打着石膏,另一只扎着点滴,看起来非常的壮烈勇敢,替他拨过去之后响了一阵那边的男人才接起电话。
“喂。”
“你不用过来了。”牧子清在那头的人发声之后就说“我都处理好了。”
“我也没有想过来,只是对女孩子撒谎了现在有些愧疚,她还在你旁边么?”
不止在旁边,开的还是外放,我都听见了,牧子清看了我一眼:“没有,人家早回家去了,比起这个你记得告诉爸我大后天不能去了,我手骨折了。”
“你是手骨折了又不是脚,必须来。”
啪
那边的人说着就挂掉了电话,还是头一次见诶……牧子清这样在口头上吃瘪的样子,在体力方面的我已经见过三次了:“老师你不要紧吧。”我看着他一脸平淡的看着手机的模样,这样子我很熟悉,是我不听我哥话时,他脸上的样子,感觉下一刻就要开始发疯砸东西。
“没什么要紧的,我等一下就要出院。”
“啊?”
……
牧子清要出院我和医生都没挡住,期间他不停的重复强调‘我是一个成年人,我自己的行为我当然能够负责,多余的关心和照顾对我来说只是负担。’‘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搞得非常像是有心理创伤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出院啊,医生都说了最好住一晚上再观察观察,你这样太鲁莽了。”出租车上我就这样对牧子清说,现在我们两个的目的地就是我家,没错你没看错是我家……
本来我是想的要送牧子清回他自己的家,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反抗,并且要去酒店住,“我现在是要避难,你懂么?”他很严肃的这样对在一边搀扶着他的我说“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
我倒是觉得被左岂打的半死才是生死攸关的事情……
“那这样吧,你既然这么不放心我就带我去你家住,我住个三天就行。”牧子清话头一转就开始刺我“我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那个变态男朋友。”
“左岂会变成那样你也不想想大多数原因要怪谁?而且他不是我男朋友,还有左岂只是神经病不是变态。”下意识的为左岂辩驳了,糟糕。
于是我还是装傻充愣,心怀愧疚的带着牧子清回家了。
对于牧子清说的‘生死攸关’的事情我其实还是稍微有一点点知道,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回事,估计就是他和电话那头的那个男人说的大后天的事情,看牧子清不想去到这种程度,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什么非法集会。
“我家里没有客房,睡沙发你也不方便……等一下我出去买个充气床垫回来吧。”一边乱想着一边安置着牧子清“说起来你为什么不回家呢?”
“因为会被他们找到,我在三环外的那个别墅他们也知道。”牧子清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也可能没有吧,因为他眼睛肿的还是很厉害,离远了我就没办法分辨他有没有睁开眼睛“所以我只能找一些地方躲着。”
“你是在躲债么搞得这么夸张。”比起躲债,我真的倒是觉得这种感觉就像是正在离家出走中的傻子小年轻“那个有什么不能去的么。”
牧子清叹了口气:“谁都有不想去的地方吧,你这样问我,我也没办法把具体的原因告诉你啊。”
“那你把你之前猥琐我的理由告诉我,我觉得身为受害者还是有权利知道这个理由的。”
“……”
“不想去那里,是因为有很多麻烦的人,电话那边的那个男人是我的大哥,像他那样讨厌的对我来说是长辈的人一共有五个。”牧子清这家伙权衡了两个问题的利弊之后选择了这个回答“就像你们这些成绩差的学生开家长会的时候不喜欢家长去一样,就是这样的原因。”
是这样浅显的原因么?看牧子清他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撒谎,因为一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真的像是那些对着数学考卷的傻子学生一样,一脸的‘让我去死’,我有些纠结的看着他:“你是会怕家庭聚会的那种人么,明明都敢对高中生做那么恶劣的事情。”
“我有对你很恶劣么拜托,你看看我的脸!”牧子清很绝望的又摸了摸手上打的石膏“这个还断掉了!你要让我用这种样貌去见那些人!?杀了我算了!”
他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一激动有些地方的伤口就开始慢慢的渗血出来,但是牧子清好像感觉不到,还在为自己容貌遭受到的待遇而感到愤愤不平:“你要我为之前的事情跪下道歉都可以,但是你必须明白一点,我不是变态!”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们都不是变态。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瞬间我以为是带走左岂的那些人来联系我了,但是一看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