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的学习是一个系统的过程,并不像写诗歌什么的那么简单,初中生都能晃荡两句什么关于文学、关于梦想什么的,全是瞎扯嘛。我们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几个初中没毕业的无业游民谈理想不是笑掉大牙嘛”,李和对三十二楼的那帮人越来越反感,在课堂上直接做了无差别的攻击,“你有理想,你去努力,去实践,高谈阔论算什么理想,他们的人生只会两件事,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班里的学生都是哈哈大笑,也许是因为李和说的好笑,也许是因为他们获得了地位上的优越感。
因为李和的这种经常性的插科打诨,他的选修课通常都是爆满。他在课堂上的许多俏皮话,甚至有学生专门做了摘抄。
“永远不要跟一个傻子争论,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跟他一个水平,然后用他多年的丰富经验打败你”。
“遇到狗吃屎,你选择蹲下来陪它一起吃,还是表示无所谓、跟他说慢慢来别噎着?”。
“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就是工资条,看了生气,擦屁股太细”。
“还是古代好混,割掉了就能当公务员”。
“生活嘛,就是生下来,活下去”。
当然有时李和说的一些话,会引起一些人不满,但是李和不管,他只是尽自己的一点努力去让一些人脑子清醒,有更加开阔的世界观。
京大这两年更加的热闹,特别是在中文系的三十二楼,全国各地的所谓诗人作家,每天高谈阔论,有来以诗会友的,以文会友的,有来旁听的,有来参加什么作家培训班的,惹得李和莫名其妙的烦躁。
李和就是一直好奇,这帮人靠什么过活的,一没工作,二没收入,就会耍个嘴皮子,至于稿费什么的就别逗了,能养活自己的真没几个。
而且最好奇的是,这帮人八十年代动不动就能出国游学,一会这个大学邀请,一会那个基金会赞助,好像搞得国际知名人士一样,实际许多人英语单词都不一定认得几个,当然后期也有学历高的。
李和这几天就等着学校考试结束,其实也没地方去,就窝在宿舍,毕竟有了暖气后,这个冬季跟以往的冬季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宿管喊李和接电话,李和下了楼,待宿管知趣的出了屋子,他拿起电话就问,“喂,哪位?”。
电话信号衰减的厉害,根本听不清对方在电话里说什么,李和只得把电话挂了,等对方再回拨过来。
果然没一分钟,电话又回拨过来了。
“喂,李先生,我沈道如”,对面传来的声音还是模糊不清。
李和只得扯着嗓子喊,“我听见了,你说”。
“房价还是在涨,你确定全部用来炒楼嘛,我认为目前的房价过高过热,不适合进场啊”,沈道如在电话里不确定的问道,他入港开始接管李和的账户后发现,李和的身家比他想象的多太多了,这对他来说犹如一阵兴奋剂,给他摊开了广阔天地。
租好了办公室,招了不少人员,但是没有主营业务,也没少让他着急。
可是突然接到李和电报,让他去炒楼,他吓了一跳,这可是房价的最高点了。
“买,商业写字楼,住宅楼都买,钱全部花完”,李和大声的说道,刚刚签好的中英联合声明,又让他抓到了机会。中英联合声明限制每年香港土地供应不得多于50公顷,令原本已经少的土地供应更少,直接让香港的房市飞上了天。在李和的记忆中,起码十年能涨12倍。
“那我就真买了?”,沈道如最后确认一遍。
“买”。
下午是一门公共必修思想政治的考试,李和跟陈芸监控的是大四的一个班。
有学生在底下打小抄,陈芸就要过去斥责,李和一下子把她拉住。
陈芸低声道,“这可是作弊”。
李和道,“就快放假了,何必找麻烦”。
陈芸狡黠的冲李和眨眨眼,意思很明显,你小子也变得世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