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海生突然激动的说,“你说,我都听你的,我不怕”。
李和好笑的说,“什么怕不怕的,你只要按照讲话精神来写,写的不好没人怪,写的出彩了,你前途无量。不过你选题名称要改了”。
“你说,我改就是了”。
“选题改成《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法律地位问题》”,李和说的郑重其事,然后继续道,“不过其中要涉及到一些概念,一个是民营经济、一个是外资,也就是统称非公有制经济,他对应的就是公有制经济。可是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就一直被对立起来,难道有非公有制经济我们就不是社会主义了吗?”。
扎海生还没说话,李科就接话道,“当然还是社会主义,我们也有个体户,许多合作社也有私人份子”。
李和笑着道,“所以你看,公有制和非公有制本质上都是相辅相成的,都是为了满足我国现阶段的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解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矛盾。社会主义制度的核心在于生产资料的公有制,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的结合问题实际上是公有制与市场经济结合的问题。所以只要我们还是坚持公有制的主体地位,我们就还是社会主义,也不存在什么姓资姓社的问题”。
扎海生一边听一边在草纸上唰唰的用笔记,然后又疑惑的问,“可是你这些都是经济学的吧?或者政治学的?跟我法学不搭边啊”。
李和随手给了扎海生一个脑瓜子,“听我说完。其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本质上是法治经济。法治是现代市场经济的重要特征,成熟的市场经济体制与健全的法治相呼应。实现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最为重要的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市场主体的行为受法律约束和保护。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更需要公平、公正、公开地配置各种资源,更加公平地实现利益分配和再分配,相应地要求制定相适应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法律体系。以法律来保护市场竞争,维护市场经济运行,激发市场主体活力。政府作用的充分发挥需要法律规范。法律不配套不健全以及有法不依执法不严,市场经济体制就建立不起来”。
扎海生的写字速度慢慢跟不上李和的速度了,李和实际到后面就是直接背诵了,经历过文山会海的洗礼,这些小儿科的东西,简直随口就来,“对了还有,马克思和恩格斯曾经设想,未来的社会主义社会实行计划经济,不再存在商品货币关系。我们拿过来就套用,必然产生上述的概念。但是,只要我们认真思考,就可以分析出:马克思、恩格斯提出的只是一个设想,他们并没有讲是必然,他们讲的未来社会,不是现在的社会。行了就这些了”。
待李和说完,扎海生和李科都是膛目结舌,因为在他们从来没见过李和在清醒状态下说过这么多话。这个人惫懒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属驴的,不用鞭子抽不上道。偶尔听他长篇大论,大发感慨,还是在他醉酒状态中。
他们俩都是极其聪明的,平时都是自视甚高,可跟李和接触越多,失落感就越强,好像十辈子也赶不上面前这家伙呢。他们俩对李和绝对是信服的,说李和博古通今有点夸张,但是光论见识和眼光,他们俩真的比不上啊。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没有”,两人慌忙摆手。
李和站起来道,“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回去睡个午觉,果然他娘的是春困秋乏”。
两个人看着李和远去的身影,突然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李和没有回宿舍睡觉,只是为了把两人诓走,被缠的烦了,坐在附近的凉亭上,头靠在柱子上假寐。
突然听见高爱国的声音道,“在那呢,自己过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