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了公牛的尸体,众人把几棵小树做的木桩用绳子绑在大树上拉紧,做好了一个爱斯基摩捕熊栏,然后又挖了一个苏门答腊猎虎坑安放好捕兽夹,随后盖上竹席铺上一层干草作为掩饰,最后又在所有踩过的地方撒上新鲜的泥土用笤帚仔细的扫平,随后几人藏在下风口的草丛中,安排就绪只等倒霉的猎物来自投罗网了。
现在如果是生机蓬勃的春天,做这样的陷阱是很难让猎物上钩的,因为这种陷阱的捕猎对象都是狐狸、猞猁以及狼豹之类的野兽,食肉动物天性多疑,没有到饥肠辘辘的地步是绝对不会上钩的,而春天的季节食物并不难找,他们不会为了一头牛的血肉而冒杀身之险。但是现在是尼泊尔的夏季天气十分的炎热,这个时候尼泊尔全年百分之九十的降水都将在这三个月内完成,而且温度比较的高,在二十摄氏度到三十摄氏度之间,整个尼泊尔都被雾气所包围,能见度极低,所以这个时间是那些动物最难捕食的时候,经常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贫农日子,这时候在用上好的“美餐”——公牛——来引诱,必然会有很多猎物为此左右为难,而最终饥饿感很容易扼杀理智来白白送死。
果然,不过半个小时左右,一支有数量大约有二十只的动物嗅着血腥气逐渐逼近,天啊,居然是一群喜马拉雅红豺,这种生物可以算得上是明邵一行此次休假最后一站中的额外惊喜了,要知道对猎物来说,机变应对才是最好的本领,力量和凶猛反而不重要了,就象猎人能猎到凶猛的狮虎豹,却难以猎到狡诈的狐狸一样,而红豺比狐狸还要狡猾多疑,所以可以捕猎的几率几乎是为零的。
所有的人都兴奋不已,只有明邵皱了皱眉头,他倒的确没想到居然有机会碰到豺群,不过他最不愿意碰到的就是豺群,“估计要无功而返了,他们恐怕要动用终极武器了,不过也好,只是听说过,还从来没见过,这次也长长见识看看豺类的终极武器到底怎么做吧。”明邵心中暗想。豺群是在所有兽群纪律最严格,组织最严密,等级最森严的;豺群中有豺王,有兵豺,有保姆豺,有工豺等很多不同的分工,它们就像一个完美的军事组织。就在距离公牛的尸体已经不远的时候,豺群停了下来,领头的豺王看了看不远处的牛尸又对着空气抽了抽鼻子,在围着牛尸左右走了几步后豺王转头向豺群的末端投去一瞥,那耐人寻味的目光好像在示意着什么,马上有一头老的已经秃了毛走路一瘸一拐的老豺出队向牛尸走去,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不知道的危险,老豺走的十分缓慢,但是绝对没有停留。就在老豺走到距离陷阱不到一米的地方,老豺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豺群,它的目光中有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如同一个年迈的父亲在拜别自己的家人,然后老豺昂首对着天空发出了一声悲凉的呜咽,随后闭上眼睛向前终于迈出了一步,这一步是名副其实的死亡之步,随着捕熊栏的砸下、陷阱的崩塌、捕兽夹的咬合,老豺仅仅呻吟了一声便再无声息,豺群越过陷阱蜂拥而至,牛尸顷刻间被撕成碎片。。。。。。
用右手按住了彼得准备扣动弩机的手指,明邵的左手做了一个手势,脸色深沉的率众人悄悄的离开了这群喜马拉雅的精灵。
回到营地,几个人默默无言的坐在帐篷里面发呆。
“明天把陷阱里那只老豺给埋了吧,别让其他的动物糟蹋了他的尸体。”明邵喝了一口水淡淡的说道。
“你们谁知道,那只老豺干嘛要这么做?”朵拉带着有明显鼻音的语气问道,说是问大家,但是她的忽闪着泪光的眼睛一直盯着明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