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镇虽然地处偏僻,却是一个远近有名的大镇,镇上的规模大得令人意想不到,谁都不曾想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还有另一种城市的气息。这个镇上仅常住人口就达到十多万不。平时走在白龙镇的大马路上,还以为到了城市。它有商业区,有开发区,有火车,有高楼大厦,高级酒店和娱乐休闲,马路上到处是豪华轿车。
能让这个偏僻的地方有城市般的气息,实在离不开白龙镇的矿产资源。曾经有人这样形容白龙镇:看似丛山峻岭险,满地黄金无人捡。
这里遍地是金矿,随便从地底下挖出块石头来,说不定里面的含金量高得让你吃惊,所以外面的人又叫白龙镇为黄金镇。
但是,白龙镇的人有一个特点,都不喜欢金子,好像天生和金子是仇人一样。
这个镇上没有金矿的污染,所有的矿都用火车运到外地去提炼。白龙镇的zheng fu禁止任何人到本镇冶炼金矿,但是允许任何人前来买矿,前提是必须保证白龙镇的环境不被破坏。所以,任何人来开采都感觉压力不小。但是由于满地都是金矿,加上不准在本地冶炼,周边的环境依然优美,一条像钢叉穿过白龙镇的湾乐河水依旧青青蓝蓝。
但是,zheng fu却对周边的行政村不太关注,他们似乎只注重镇中心的形象,就好像其他的行政村跟白龙镇无关。这个矛盾一直以来都没有得到改善,更不用说解决了。而zheng fu办公大楼却建如皇宫,平明百姓敢怒而不敢言。在当地人看来,镇上的十多万人口,无形之中被划分成两个阶级,本地人善良朴实,而外来人员却yin险狡诈。镇上的店铺,五分之四被外来人员占据着。
在白龙镇当地人看来,还不如外来人员活得有尊严。在这个镇上,金钱就是指挥棒。
生活在白龙镇里,还不如到农村去生活,至少那里没有金钱在始作俑者。
五万外来流动人员统治着十多万本地人口,白龙镇上的许多现象只能一个字来形容:怪。
马路两边边,品牌店随处可见,各种吆喝声夹杂在汽车鸣笛声中显得极为刺耳。炎热的天气使中午的街上显得有些冷静,偶尔一辆跑车疾驰而过,留下的只是刺耳的马达声。
胡笑一瘸一拐地走在马路上,他穿着一件米黄的衬衫,腿依旧被裤子包得严严实实,脸上毫无表情,腰间还是挂着一个酒壶。他独自一人,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来到白龙镇的,在老树村的人眼中,胡笑应该还没有来过镇上,老树村离白龙镇有二十公里,并且路不好走,车子更少。
但是胡笑还是让人意想不到地出现在白龙镇。
他在马路上四周环顾,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走得很慢,也没有碰到几个路人,即使有几个人从身边走过,都是急匆匆的脚步,好像在故意躲避着他。在别人眼中,他的脑子应该有问题。
中午的太阳如只想吃人的猛虎般厉害,胡笑没有带任何遮阳工具,汗水早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他还是习惯xing地掏出酒壶,很满足地饮了一口。
他显得有些浮躁了。
他一直走到湾乐河边也没有找到自己心中的东西。
他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一家餐馆,餐馆老板见一位穿着奇怪并且残疾的小伙子走进来,倒也十分热情。
“小伙子,要吃点什么?”老板娘走上去,招呼着胡笑坐下,听口音老板娘是个外地人。
“药,我要买药。”胡笑还是小声地说道,虽然短短的一句话,在他心中却难以启齿,但是他还是紧张地说了出来。
平时,他是从来不和陌生人说话的,此刻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我们这里是吃饭的地方,怎么会有药呢?”老板娘望着他,不知如何是好,她和丈夫感觉这个人的脑子一定有问题。
“请问卖药的地方在哪里?”胡笑还是断断续续地说,他讨厌这样和陌生人说话。
“你是来问药店在哪里?这很好找,河对面有个大超市,药店就在里面。”老板娘认真地告诉他,她更希望胡笑早点离开餐馆。
“谢谢。”胡笑对着老板娘强笑一下,拖着快要疲惫的身体离开餐馆。
当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取下酒壶,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喝光,餐馆里的人都看傻了眼,默默关注着这个年轻人的举动。胡笑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壶,返了回来。
“老板,我要买一壶酒。”胡笑把酒壶递给老板娘,但是他又迅速把手缩回来,把酒壶交给老板。
“小伙子,我们这是小餐馆,没有酒卖。”老板低声说道。
胡笑望着柜台上装得满满的几坛子酒,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老板为什么不卖酒给自己。
他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本想离开,但是他还是恭谨地说:“老板,我用钱来买,不是向你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