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没有酒喝,胡笑感觉自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他喜欢在老槐树下听胡老伯道古说今,却不愿意单独在没有酒的夜晚看着胡老伯不平常的举动。
走,或许能让自己进入另一种境界。
胡笑用手撑着桌面站起来,转身离开。
胡老伯痴痴地望着胡笑,伤感地说:“你不想再听下去吗?”
“还是到老槐树下去听,那儿有感觉。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想回家再喝上一壶,你去不去,我家里有特制的药酒,全部是母亲用一些不知名的草药泡制而成,一般情况下我都是深夜独饮。”胡笑的脸上很平静,他现在什么也不去想,除了家里的酒。
胡老伯本来是要去胡笑的家里,但是他已经来了,况且胡老伯也知道了自己该知道的事情,此刻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胡笑家和他拼酒了。
今天晚上自己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他更清楚:一旦和胡笑喝酒,后果很严重。
随着木门的嘎吱声,胡笑独自走进黑夜之中。
深夜能清晰地听到田间的青蛙声,草丛中的蛐蛐声,还有老槐树叶里翅膀的扑打声。胡老伯凝望微弱的灯光,静静地和时间赛跑,他的眼神,他的表情无不透露着古怪。
渐渐地,他的身体在微弱的灯光下慢慢变得模糊起来,数不清的影子在屋里有秩序地移动着,一种奇怪的声音从胡老伯身上传出来,如狼哭,如龙啸,直到满屋的幻影消失,胡老伯的表情才恢复正常,他此刻已经大汗淋漓。
他小心地站起来,朝房间走去,怀里还是抱着酒坛子。
谁也不知道一个老头会在喝过酒的深夜有什么举动。
深夜,他已经是一个孤独的老人。
他放下酒坛子后,急忙走到床边,跪在床沿把手伸向床底,他好像在找东西。突然,床边柜子的左边出现一个黑洞,长宽约两尺,jing致有别。原来胡老伯在床底下找这个黑洞的开关,谁也没有想到胡老伯的家里还有机关。他没有多想,连忙爬起来朝黑洞走来,小心地掏出一个看上去很是古老的盒子。这是一个奇特的盒子,盒子四四方方,约一尺大小,盒子的盖上镶嵌一块铜镜,其四周雕刻着看不懂的图案,像龙像狼甚至又像人,总之,你看着想象它像什么就会是什么。
铜镜上面布满灰尘,看上去很久没有打扫了。胡老伯双手谨慎地捧着盒子,他用力吹去铜镜上的灰尘后,闭上双眼,嘴中念念有词。突然铜镜里亮出一道白光,镜面上出现一个丑恶的面孔,更奇怪的是这个丑恶的面孔居然在说话。
“威龙使者,有话请讲?”这个声音很柔和,和说话的面孔形成鲜明对比。
“白龙镇是否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胡老伯焦急地问道。
“一切自有定数,无需恼人,有缘人自会破除咒语。”
“可是,我已经闻到无数杀气正笼罩白龙镇。”
“时机未到,天机犹在。”
胡老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当他再想问话时,铜镜里的丑恶面孔已经消失。
这一切似乎已经打破常规,变得十分邪乎。幸好没有人发现这一切,要不恐怕这个世界将会陷入恐慌之中。
胡老伯无奈地摇着头,小心地把盒子放进黑洞机关之中。
一切又恢复到平静之中。
胡老伯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否有些多余,他上床的动作似乎比年轻人更加敏捷,他安心的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