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日期将近,原来突厥汗庭变得热闹了起来,草原上诸多的部落纷纷齐聚一堂,带上贺礼带上喝彩堆着笑容来参加大唐的庆功宴。
当天正午,庆功宴正式开始。
夷男作为主持人,开场就声讨着颉利的恶行,在左右列队的一个个草原酋长,听的是义愤填膺,就好像颉利与他们有杀父仇,夺妻恨一样。
紧接着感激大唐为他们除恶,隆重的当着所有人的面介绍了除恶大英雄。
这个所谓的大英雄自当是李靖、秦风、李绩。
李靖、李世绩两人在草原上的知名度并不高,尽管他们在灭突厥一战中表现的极为出彩,却没有多少吸引草原人的目光。草原人尽管已经受过中原文化西域文化的影响,开了智慧知道学识的重要。但他们骨子里的那股好勇斗狠的血液,却依旧存在。重勇士而轻文士是他们的习惯,李靖、李世绩仗打的是漂亮,但不痛快。秦风的打法却深得他们的心思,兼之秦风个人在草原上的威望本就远胜李靖、李世绩。
介绍到他的时候,欢呼声比之李靖都要响亮的多。
他们一个个瞪圆着眼睛瞧着秦风,实在难以相信如此看似文弱的人物会是传说中的那个煞星,那个打的不可一世的突厥找不到北的人物。
夷男介绍了三个人之后,又请三人中的代表李靖说话。
李靖中规中矩的说着场面话,表明自己出战的理由,代表着大唐发表着胜利者的一些宣言,表示大唐无心与草原诸部落为敌,只要你们乖乖的听话,别再太岁头上动土,自找麻烦,大唐不会干涉你们自己的政务,一系列一系列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蠢蛋,自然知道李靖此刻代表的是大唐皇帝,他说的意思也是大唐皇帝对于他们的态度。见唐朝无心与他们为难,着实松了口气,气氛也变得欢快起来。
李靖说完,夷男正准备进行第二个环节。秦风却站了起来,道:“我也有几句话要说说。”
夷男瞪着眼睛。他与李靖商讨的宴会流程可没有这一出,不免看了李靖一眼,见李靖淡淡的点了点头,只好让秦风说话。
秦风清了清嗓子道:“大总管说的极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说霸气一点,也就是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秦风这话音一落。四周的大笑的酋长一个个都面容僵硬,眼中有着一些惊惧,个别的还有一些愤慨。
“我知道很多人之前是颉利可汗的下属,随着颉利在我大唐边境烧杀掳掠,极尽作恶之能事。当然,我不是要追究谁的责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可是……”他说道这里想起流落在突厥异族的中原百姓过的凄惨日子,语气严厉,身上有着一股悲愤的肃杀之气。
“可是一些人的手里,还在奴役着我中原百姓,即便是颉利败了,可他们还是让我中原百姓继续充当牛奴、羊奴,此次大战,我发现很多族部都有这种情况。现在突厥灭了,我们救回了许多流落在突厥的汉人百姓,他们过得真的很惨。也许还有流落到别的部落受到你们照顾的中原百姓,若真有这样的存在。我希望你们能够将他们送回来,让我们一次将他们送回家。免得耗费时间精力,再来一趟。我代表大唐谢过你们了……当然,我也知道一些部落酋长特别的好客,舍不得让我中原百姓回家,如果真有那么几个部落的存在,那我秦风十分乐意率领手下数万兄弟去那个部落拜访拜访。”
声音陡然一顿,随即扭头朝道旁望去,阴森森地喝道:“战旗所至,寸草不生!”
一瞬间,如山岳崩塌一般的杀机从天而降!压得人大气都无法喘上一口。
杀气腾腾,旁若无人,放眼天下,只我一人!
站在秦风身边的夷男一双美眸在剧烈地抖动着,这杀机!这杀气!宛若实质一般浓郁,竟连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这是从一个十几岁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夷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这凛冽无比的杀气中,竟然还带有一股让人胆战心惊的森冷气息,这股气息就仿佛是死神的召唤。
“如有发现,如我不动,有如此刀。”秦风抽出了阿喀琉斯所佩之唐刀,他一刀挥下,案几如同豆腐一般破为两半。就在人们惊骇的看着秦风的时候,秦风用左食指在唐刀上轻轻一弹,唐刀发出一声清脆的“铮”鸣,然后在大家不所思议的目光下断为两截,秦风却还没有罢手,他把两截断刃拿在手中,然后轻轻的揉动了起来,最后,那一柄唐刀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个铁团,秦风随手一丢,宛若没事人一样拍拍手,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今天是庆功宴,我不希望你们准备什么勇士表演这类充满挑衅的活动,我很不喜欢,因为每个在我面前动武的人都得死。”
每说一个字,秦风身上的杀气就浓郁一分,那种阴森森的感觉波涛汹涌地涌现了出来。当秦风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那双眯起的眼睛猛然睁开,站在秦风面前的各位部落酋长骇然地发现,在秦风的眼中,赫然出现了一块鲜血染红的不毛之地。
无边血海,滚滚骷髅,积尸成山,流血漂橹!还有无数虚幻之影构成的妖魔鬼怪,张牙舞爪凶残地扑了过来。
一股阴凉的感觉不约而同地从四位副堂主的脚底升起,沿着脊椎骨一窜升到头顶。这是一幕人间炼狱,这是最血腥最原始的群殴!
秦风静静地站在原地,面上没有丝毫神色波动。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剑,既然你们以多欺少,就休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