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赛娜公主偷看阿秀洗澡呗抓之后,她便安分守己了许多。
这一日,皇上召了她进宫,弦乐楼里好容易得一日的清闲,阿秀这才松了一口气,却也不想出门,只是歪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罢了。
近日她被赛娜折磨得元气大伤,若是再不好好休养着些,恐怕自己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一想到这里,阿秀只觉得有些无奈,只是叹了口气,继续安心地睡着,只是她却没有想过,这弦乐楼之中毕竟有白湛守着,她也整不出什么事情来的。
只是那位赛娜公主一来了皇宫之中,恐怕事情便没有那么简单了。
只因为她见着了沈疏。
吐蕃那般的地方,大多都是粗犷的汉子们,她虽然不乏有多位皇宫贵族的公子们追求的,只是赛娜心里真正喜欢的,却还是中原的男子们,温柔,沉稳。
她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自当是这般的男子才是,只是直到自己见到了沈疏,赛娜终于反应了过来,不是这样的。
沈疏冷漠得如同一块冰山,让人忽的萌生出了距离之感,正所谓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想得到,也便是在那一刻,赛娜忽然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她是一定要得到沈疏,得到眼前的男子的,不管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
昭阳殿内,从吐蕃远道而来的赛娜公主,她毫不掩饰的额傲慢忽的令人不寒而栗,只是大家似乎竟然不知道这般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那般傲慢的女子,却是这般目光灼灼地看着沈疏,纤细的手指指着他,盛气凌人地说道,“我要他做我的驸马!”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朝堂之上,有谁不知道沈大人为人冷漠,不苟言笑,难以接近。
又有谁不知道,这位沈大人,至今尚未娶妻。有人说他用情极深,只深爱一位女子,也有人说,这位沈大人,其实与皇上如何如何。
否则如何二人都是这般?
不过自从册封大典过后,这谣言也就消散了。
于是又有人说。这位沈大人钟情于慕家的一位姑娘,只是为了江山社稷,却终是抛弃了每美人,甘愿守在皇上的身边。
也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只是偏偏在如今碰见了这位吐蕃公主。怎么,她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么?
赛娜自然是不知道沈疏早就心有所属了的,就算她知道又如何,只要是她认定了的,她哪里管得到沈疏究竟是喜欢着谁还是被谁喜欢着,总而言之,她是一定要得到这个男子的。
昭阳殿忽然变成了诡异的安静的气氛,一众大臣只是沉默不语地站立着,纹丝不动,不过一个个却是眼神异样。似乎是在期待着一场好戏。
就连当今皇上,似乎也只是好整以暇地坐在龙椅之上,不过是打量了沈疏一眼,嘴角是淡淡的笑意,那模样分别是在说,“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沈疏是对上了齐律的眼神的,他皱眉,却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僵立着。竟然连看也不看那吐蕃公主一眼。
赛娜这下子可是着急了,直冲着沈疏嚷嚷着,“喂,我在同你说话呢!”
然而,沈疏才冷冷地看了赛娜一眼,却只是说道,“公主的好意,沈疏心领了,只是沈疏早已名草有主。”
此话一出,底下是一阵唏嘘,不时有窃窃私语声传了出来。
朝堂之上,忽的有些小小的沸腾。
这还是沈疏第一次承认自己的心思,便是在这般众目睽睽之下,让众人愕然,就连齐律,似乎也有些吃惊,只是转念一想,却随即明白了过来。
毕竟沈疏对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含糊的人。
不过赛娜见沈疏竟然是如此的态度,分明是愈发的兴奋起来,只是笑得更开心,只拍着收鼓掌着,“你们中原的男人果然是果断,我喜欢!”
此话一出,沈疏似乎是一愣,这才正视着她。
却见豪迈的少女只是双手叉腰,咧着嘴笑道,“我不管,我赛娜想要的,便没有得不到的,你是叫沈疏是么,我赛娜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做我的男人的!”
这吐蕃女子,还真是不要脸,这般不知羞耻的话都说得出口的,昭阳殿内有几位已经年过七旬的老者,向来是保守的,听了赛娜的话,更是不禁连连摇头。
世风日下,真时尚世风日下啊!
只是沈疏的脸上很快就恢复了漠然的申请,似乎是面对赛娜的咄咄逼人,依旧是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