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泽一时语塞,也不管阿暮倒头就睡,只是气鼓鼓地抛下了一句话来,“我说你害怕你就害怕!”
阿暮有些无语地看着黎念泽,更多的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些什么,只能满脑袋疑问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只是没想到睡到一半,黎念泽却忽然被一阵尿意也憋醒了,他也分不清究竟是前半夜还是后半夜,缩在被窝里又不敢出去。
无奈,他用脚踢了踢睡在一旁的阿暮,然而他却半点反应没有。黎念泽一时气急,又加重了力道,谁知道接下来他纵然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阿暮依旧陷入了香甜的美梦之中,是丝毫没有理会黎念泽一下的。
“真是一头猪啊!”黎念泽束手无策,没办法,活人总不能被尿给憋死,就算是心有余悸,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去速战速决了。
或许是他太过慌张,还没有跑到外边的甲板之上,也不知道究竟被什么绊了一跤,一个跟头栽倒了下去,又摔了一个狗吃屎。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黎念泽揉了揉疼痛的鼻子,暗叹倒霉,余光却瞥见了什么,他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正站在自己的身侧,微微倚着栏杆,看不真切面容,只不过手里握着的短萧却透着幽幽的荧光。
黎念泽一惊,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想起了之前同未央讲的七月半的传说,现在不正是七月半的时候么?眼前的人,不是鬼那还是什么?黎念泽越想越害怕,虽然想要逃之夭夭,无奈双脚发麻,是一动都不能动了,只能吼道,“妈啊,鬼呀!”
然而,那女子却笑道,“我救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你你你……你不是鬼?!”黎念泽张着嘴巴看着面前的女子,姣好的面容,只是面色有些惨白,看上去分明就是鬼嘛!,“那你是什么?”
“我?”女子看着黎念泽,却只是笑道,“你的救命恩人,不然你以为,那时的箫声是从何而来?”
“箫声?”黎念泽一拍脑袋,终于响了起来,腾的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原来是你!我当是谁呢,呵呵,还有我方才可不是怕你才这样的!我只是摔了一跤而已!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你们?”女子淡淡地说道,“我没有那么好心,我帮的人,不过是你而已。”
“你为什么要帮我?”黎念泽不解,“我同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自会与你再见面的!”女子淡然一笑,只是静静地将短萧架在唇边,悠扬的箫声在夜空里荡漾着。等到黎念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红日当空照了,他睡眼惺忪地起了身,脑袋里似乎记起了什么,又像是经历了一场梦境,只剩下盘旋不断的箫声,黎念泽喃喃自语道,“昨夜的姑娘,还真是漂亮啊!”
“黎念泽,你不会是做春梦了吧?”未央一进来就听到了黎念泽说的这句话,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脑袋上,“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你这样让童彤情何以堪?”
黎念泽揉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未央,只觉得痛的自己眼泪都要流了出来,无奈,他只能忍着痛对未央说道,“黎未央,算你狠!”
而在繁华的长安城里,童彤看着面前杯中的清茶,不经意间皱了皱眉,“这茶色,怎么与之前相比,差了那么多?”
“姑娘有所不知!”店里的伙计闻言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先前那家茶庄的老板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被抄光了家产,如今那茶庄早已成了朝廷的地盘,这才出了这样的货色!”
“我就说,这价钱涨了那么多也就罢了,怎的这茶香味也淡了那么多!全进了这些低劣的货色!原来里边还有这样一层愿意!”童彤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朝廷近几年一直对茶商虎视眈眈,谢水茶庄本来就是这方圆百里最后一家私人的茶庄,那钱老板不是与朝廷里的关系交号么?怎的也落得的这等地步?”
“就是说!”那老伙计附和道,“如今只要是赚钱的事情,朝廷哪样不参合,如今就连茶叶也成了官茶,那些卖私盐的下场更不必说!这生意可是越来越难做了!”
童彤听着伙计的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想着如今这个时候也只能考未央了,若是她不快点回来,这米行迟早也要被朝廷给生吞了,自己也只能拖一时算一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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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似乎很厉害啊吼吼,不过估计她也只是客串哦,只是这女子和黎念泽却又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o(n_n)o,我只能说到这里了,再说下去就要剧透了,各位读者大大开动你们智慧的小脑筋猜猜我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吧,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