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个华丽丽的巴掌啪的一声毫不留情地甩了下来,伴着一声犀利而又尖锐的咒骂声,落到了阿绿的脸上。
阿绿捂着被打得肿胀而又通红的右边脸颊,泪眼婆娑地看着林涣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公主饶命,是奴婢错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说着更是狠狠地抽着自己白皙光滑的脸颊。
“阿绿啊阿绿,你说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蠢奴才!”林涣歌显然还是不解气,依旧在喋喋不休地怒骂着,“本宫只是让你办这样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你倒好,如此招摇,人尽皆知,你是觉得你的脑袋够硬,还是还觉得本宫对你实在是太过于宽容了啊!”
“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阿绿还没有见过林涣歌发这样大的脾气,诚惶诚恐地用力磕着脑袋,额头都磕出了一大滩的血去。
事情还要从两天前的那天夜晚说起,太子林浩然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去寻花问柳这样在平常不过的时间里,竟然有人会如此大胆,直呼其名。
林浩然虽然平时荒淫无度,但他毕竟不是一个傻子,特别是在这样一个朝廷大臣联名上书要求废太子的特殊时期,而那个蠢奴才阿绿的几声“太子”差点就毁了自己。
林浩然走过人群,远远地睨了在人群里张扬的那位绿意女子一眼,便佯装无事地继续走进了宜春院,只不过却低声对着身边的奴才说道,“刚才喊叫的那位女子,把她给我绑过来。”
也是见了阿绿之后,林浩然才明白原来她是长歌公主的人。
林浩然找人将阿绿拖了下去,这才不禁咒骂道,“这个林涣歌。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蠢,真是愚蠢之极!”说着更是愤愤地一把掀翻了桌子。
旁边的手下看着林浩然如此气愤的模样,忍不住献计献策道:“那位叫阿绿的宫女实在是可气,不如……”
“不可!”林浩然双手撑着桌子,眼睛里依然是如刀刃一般锋利的腾腾杀气,“那个阿绿好歹也是林涣歌的贴身宫女,若是我们处理了她,她肯定会与我们没完,林涣歌现在还有用处。你找个时间把她给我请过来,有些账,确实是要好好算算了。”说着他的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而等到林涣歌终于见到林浩然的时候。他看着她已经隆起的肚子,还是皱了皱眉,只是转瞬就恢复了平静,展露了笑颜,“涣歌。你来了!”
“皇兄!”林涣歌一看见站在自己眼前的林浩然,一行清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不禁抽噎道,“涣歌……涣歌……”
“好了,好了。”林浩然故作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你受的那些苦。皇兄都明白,咱们现在一定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是皇兄!”林涣歌依然觉得甚是委屈,一下子就倒在了男子的怀里,继续抹着眼泪,“可是这肚子越来越大,沈疏已经越来越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了。等到再过两个月,孩子就要生了。到时候一定会被他发现的!”
“不必惊慌!”林浩然表面上安慰着林涣歌,眼睛里一道凶光却是一闪而过,“等不到那个时候,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恐怕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生出来,沈疏已经作了我的刀下冤魂,到时候,你自然可以高枕无忧了!”
“嗯,”听见他这样讲了,林涣歌这才安心地笑道,“皇兄,你说过的话,一定要说话算话,你可别忘了,我肚子里怀的,那可是你的亲骨肉!”
说道“亲骨肉”,林浩然的脸上立即出现了几丝一样,不过很快他就掩饰了下去,依然温柔似水地看着林涣歌,“这是自然,只不过……”说到这里,他更是故意皱着眉头看着林涣歌,似乎很是不满。
“怎么了?”林涣歌心里一紧,意识到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连忙问道。
“还不是你那个好丫鬟坏的事情!”林浩然说到这里不禁怒从中来,厉声道,“这般大庭广众的大声嚷嚷,不是要把我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吗?如今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她一马,若是再有下次,看我不……”
“皇兄息怒!”林涣歌瞬间意识到大事不妙,这个阿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赶紧劝道,“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的!”
“嗯,这样最好,如今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容不得有半点差错,你明白吗?”
“是,涣歌明白。”林涣歌看着眼前的林浩然怒发冲冠的模样,心里暗自骂着阿绿,悻悻地便离开了,等到她走后,一抹玄色身影这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太子果然是好手段,像长歌公主这样的绝代佳人,实在是世间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