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彬给秦惜月打电话说:“不要着急,收购的事情是急不来的,你一旦急躁了对方肯定会要高价,豆腐也卖出黄金价了,慢慢的用火炖透了,两家酒厂相互间也会竞争的,效益不好谁都想把麻烦转嫁到别人那里,你就干脆直接把收购的事情挑明了,自然有人会去联系你,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利益会得到最大的保证。”这是个很简单的谈判道理,但是往往很多人处在事情中就不出来,就算是出来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你不想卖别人想卖啊,这样的联盟阵线根部组织不起来。
很快淳江县工商界就都知道了秦河村准备开办酒厂的事情,这对于那两个混吃等死靠救济的酒厂来说,不亚于绝处逢生的感觉。两个酒厂一个属于残联的福利酒厂,另一个是县属企业,原来的时候也曾经是风光一时的,国家的酒文化是源远流长,一直走低价位大众路线的两个企业,开始的几年有着政策的保护,政府的支持,日子过得很舒心。当时的两个酒厂是福利好工资高,县里有不少的干部子女亲戚都在这里上班,平常的老百姓想进去非常困难。市场经济下白酒行业的竞争越来越厉害,两个企业没有自己的文化与品牌,慢慢的就走上了下坡路,到现在只剩下个空壳子了,生产的白酒堆积如山,就是卖不出去,工资基本上是以发白酒来折算的,谁要是本事大卖出去那算是没有白干,没有这个本事的只能死靠着那点零星的补贴,至少那是货真价实的人民币。
谁要是到这样的企业当领导那基本上算是发配了,政府也不肯再出钱盘活这两个企业了,残联就更别提了,清水衙门一个,原来的领导靠着酒厂有了政绩高升了,现在成了这个烂摊子,接任的领导谁也不肯认账,账上充足的时候发发慈悲象征性的拨一点过去,那还要心情好不好,心情不好了连也免了,倒是剩下招待费了。两个企业的领导别的事情没有,就是想着怎么和上级领导要钱养活这么多的职工家属,那个窝囊糟心就不要说了,一听说有人要收购酒厂,那算是打了一针兴奋剂,几乎感动的要落泪了,老天开眼了!
秦惜月充分的领会了高建彬的指示,对于前来探询口风的酒厂领导说的概念很模糊,是准备成立秦河酒业公司,但是具体是建设新厂还是收购暂时还没有定下来,只是有这样的打算,不过如果各方面条件成熟的话近期内也会加以考虑。这样模棱两可的话是最让人着急的,两个酒厂的领导就差着给秦惜月送礼了,回到厂里他们要做的就是出台一个什么价格合适,还要保障一下职工们的生活来源,万一搞不好引起职工们上访之类的事件出来,那麻烦可就大了。
高建彬接到周雪娇电话后来到了党校附近的西餐厅,在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小包间,里面只有周雪娇一个人在,着笑吟吟的美丽少妇,高建彬也笑着坐下来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份牛排,他知道周雪娇肯定有事请说。果然刚喝了一口咖啡,周雪娇就说道:“过两天我就会去海州了,任命刚刚下来,想找个朋友和我分享一下这份喜悦,你既是海州的干部又是我的朋友,所以就请你来了。”高建彬一听就明白了,她是兑现对他的承诺呢,笑着举起咖啡杯说道:“现在是白天,没有办法和你喝酒庆贺,酒意这杯咖啡代替吧,祝贺你荣升海州市市长!”周雪娇也笑着端起杯子碰了一下,她尽管高兴,可是理智还在,大白天喝酒要是骄人发现了那可是很大的负面影响。
周雪娇轻声说道:“有些事情我也许不该瞒着你,我是金书记的亲侄女,这次到海州也是借着全国农业改革的东风,为我下一步的发展打一下基础。海州市有个流星桥镇是全国新农业产业化改革的奠基地,而你正是这次改革的先行者,我到了海州以后少不了你的支持。”高建彬微笑道:“职责所在,你到海州那可是我的领导,对公对私我都会支持你的。”周雪娇凝视着他说道:“在你的心里对私大一些还是对公多一些?”这句话就有些暧昧的意思了,高建彬不愿意把两人的关系搞得那么分明,私下里灵活一点也是很正常的。于是着周雪娇问道:“周市长是愿意我对私呢还是对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