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老师坚定的眼神,木棉笑了,“嗯,反正,我要做最发光的那一个!”
小方惊呼:“哟,野心不小嘛!”随即,一笑:“不过,是木棉的话,我觉得任何结果都有可能出现!”
荀朗也说:“木棉改变了我对音乐的看法,除了为了比赛而练习,为了拿奖而努力,我原来也可以享受这中间的每一个过程和细节。”
木棉被两人说得哭笑不得,直摇头:“我敢发誓,你们说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我也害怕练习,也怕被老师骂呢!哪有你们说的那种境界啊?”
杨幌想了下,说:“木棉的琴声,有一双手,能把听众都拉进她创造的世界里!即使这个世界不够完美,但她并不介意向你展示,反而,会拉动你一同感受她的不完美,直到你也成为这个世界里的一部分。”
荀朗瞠目结舌:“没错!就是这样的感觉!不愧是教授啊,形容得太到位了!”
木棉狐疑的拢起眉,半晌,她兀自摇头:“我真怀疑,我认不认识你们说的这个人。”
她始终认为,她的琴完全是业余水准,在任何一次采访里,她都毫不避讳。她没有大家说得那么好,她要继续努力才行,只要今天的她比昨天有一丁点进步,她都会开心。
因为下午的飞机,聚餐早早就散了,婉拒了荀朗要送她的好意,木棉返回公寓。
小秦已经等在了小区门口,微笑着说:“连总通知我来送商小姐去机场。”
木棉笑笑,说声谢谢。
在车上,小秦问她紧不紧张,毕竟是和一位国际大师同台,换作谁都会紧张的吧。
木棉想了下,告诉他她一点也不紧张。很奇怪吧,但只要想到有人跟她说过,这是她的舞台,是她为他一个人表演的舞台,她就不紧张了。
到了机场,小秦帮她办理行李托运,她独自带着大提琴在休息区等他。
这时,有电话进来。
看一眼来电显示,心像被什么叩响,不重不轻的一声。
她接起来,是他低沉略显疲惫的声音:“到机场了?”
他是掐着时间打给她的。
坐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她回道:“嗯,小秦送我来的。”
“我安排人去接机……”
“不用,昆托先生的助手会去接我。”
“那好,有麻烦就立即给我电话。”
“好。”
听到那边有人在催他出门,他对着电话说:“照顾好自己,别让我跟着操心。”说完就挂了。
木棉望着手机,撇撇嘴,“把我说得好像一个未成年。”
嘴上这样数落,但嘴角的笑还是偷偷溜了出来。
小秦将办理好的登机手续,以及携带大提琴登机需要的一系列手续一并交给她后,又照例将连总的叮嘱再重复了一遍。木棉无奈看他:“你快要你的老板一样啰嗦了。”
小秦搔搔头,也知道自己过度紧张了,他说:“没办法啊,谁让我们老板提前嘱托了好几遍,害得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木棉一听,脱口问:“你们会经常通电话?”
“嗯,有很多工作上的事需要向他请示。”
木棉“哦”了一声,也没再问什么,瞥向小秦带笑的目光,这才觉察,自己刚才的口吻就像是捉奸的妻子!
她不自在的调开目光,“我就是随便问问。”
小秦表示了解的点点头,却依旧笑得夸张,他说:“连总每次打电话,都会问你有没有打给我。我想,他也是想知道你每天的近况吧。”
木棉不解:“那为什么不直接打给我?”害她以为,他白天真的好忙。
“他不想打扰你练习啊!连总提过,说这次音乐会对你很重要,他当然要支持啦!”
木棉听着,心底像有小河淌过,微微清凉,每一道流淌过的痕迹,都清晰的烙印心间。
这就是连清和,他永远都在做着许多她不知道的事。
飞机腾空,前往另一座繁华都市,木棉的心情异常平静。
在她心里头,悄无声息的住进了一个人,至此成了牵挂。她知道,无论飘到哪,总有一根线攥在他手中,她不必再怕云太高,风太大,只要他稍稍一拉,就能把她拉回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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