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那鱼骨之中钻出两条手臂粗细的鳝鱼,在墓穴底部不停地游走。
张远山着那两条大鳝鱼,点头道:“原來是这两条鳝鱼在作怪,钻通了墓穴和鱼池,这才惹出了祸。”
那挖坟的其中一个后生道:“这么大的鳝鱼,我从來沒见到过,不知能卖多少钱?”
张远山了一眼那个后生,严肃地说道:“小伙子,别动这念头。这两条鳝鱼久居墓穴,吸食了尸肉及腐鱼,已经具有剧毒。这种毒或许不同于医学上的毒,可能吃食了暂时不会致命,但会招來无妄之灾,吃的人,不是重病就是鬼魂缠身。”
那个后生吓得一吐舌头,不敢再言语。
张远山吩咐余顺华在鱼池边聚拢一堆柴火,又烧上汽油,把那具腐烂的尸骨和两条鳝鱼架上柴堆,然后焚香祷告,念着咒语,把柴火点燃。
着熊熊的烟火,张远山对余顺华说道:“老余,如今这恶坟风水已破,你家中病人再去大医院治疗,相信不用多久即能治愈。另外,你一会把这个墓穴填实,以后你养鱼就不会血本无归了。”
余顺华点头答应,等尸骨烧化成灰后,又重新找个向阳干燥的地方埋葬好。当众人齐心把那个墓穴填平后,这才一起簇拥着张远山回到了余平家中。
天色已经不早,张远山正想告辞,余家父子死活不肯答应,硬拉着张远山和钱一多在他们家里喝酒。
正在几个人欢天喜地喝着酒时,一个身形瘦小的人推门而入。
來人嘴边还挂着唾涎,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抢了桌上一把牛肉就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起來,还盯着张远山一直傻笑。
余平忙起身,把那人轰出门去,余平的父亲一直对张远山陪着笑脸,连声说不好意思搅了大家的酒兴。
张远山呵呵一笑道:“沒关系的,他是一个疯子吧?”
余平的父亲叹了一口气道:“他是我的侄儿,本來是一个很聪明的娃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年夏天的一个晚上,他到井台边打井水冲凉,竟然不知不觉在井台边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才有人到他在井台边睡了一夜,把他叫醒后,就突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作孽啊,好好的人,忽然变成了这样,害得他母亲也伤心得大病了一场。”
张远山听闻,也不禁感到惋惜。几个人一时沉默无语,默默地喝着闷酒。
余平打破了沉默,站起身敬了张远山一杯酒道:“张道长,我先干为敬!”
余平一口喝下了一大杯,然后面红耳赤地着张远山。
张远山刚喝了一口,余平忽然道:“张道长,我刚刚想到了一件事。你,我这个堂弟,突然一夜之间变得疯疯颠颠,会不会是撞了邪?”
张远山这时酒兴也逐渐高了起來,杯中酒一饮而尽,喘着粗气道:“余平,并不是沒有这个可能啊!如果他真是撞了邪变成这样的,那只要给他驱了邪,就极有可能恢复正常了。”
余平父亲眼光中闪烁着喜悦,端起酒杯对着张远山道:“张道长,我也敬你一杯。明天请你施法,我这侄儿是不是中了邪。若能让他恢复正常,我弟媳一开心,她的病估计也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