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汉的背上,鲜血夹杂血肉顺着衣角流下来,肩胛骨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剜伤触目惊心。
这是江汉奥迪a6那扇变形车门的杰作。
爆炸声逐渐平息,但是车库的火势却越来越旺,整个紫罗兰酒店从睡梦中惊醒,无数人惊恐尖叫着走出大楼。
江汉的周围是熊熊火焰,他摇摇欲坠的站立在原地,在他衣角垂直往下的地面上,一滩大面积的血水正在朝远处蔓延。
只是点了自己身上的几个止血要穴,江汉不敢给自己施针,更加不敢走,因为他感觉到在这汹汹的烈焰背后正有一双阴毒眼睛盯着自己,他已经感受到了那股近乎实质的杀意,这是个高手!
陈砚观他们走的肯定还没走远,他不能把这些人召到他们身边!
“噌~!”
铿锵声骤起,这是利刃划破空气的呜咽声,江汉摇摇欲坠的身子骨突然像是真的失去重心一般向前栽倒,也正是江汉身子打横斜角三十度的时候,一柄明晃晃的钢刀自江汉刚才立定的腰腹位置迅疾切削而过,就像一道白色闪电却扑了个空!
这是一个杀手,同样是蒙面黑衣,与刚才击杀陈砚观却被江汉的将解决的那个家伙如出一辙,只不过貌似这个家伙的身手比起刚才那个要强太多!
砸地瞬间,江汉双手撑地,至此江汉那鲜血淋漓的后背完全暴露在了那黑衣杀手面前!
黑衣杀手眼中阴翳一闪,手中的钢刀在周遭烈焰的掩映下闪烁着森然的寒芒。没有任何迟疑,一击不中的杀手当即变幻手中钢刀的攻势,转换刀口旋转刀柄双手紧攥顺势而下刺向江汉的后心!
这一次更快更迅更疾,钢刀甚至在空中还留下了数道残影,刀口颤动微微泛白,那是内劲运刀的征象!可是江汉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眼见刀口越来越近,江汉依旧直挺挺斜角三十度的撑在地上,没有丝毫反应!
十公分,五公分……!
江汉动了!
他撑地的双手倏尔彻力,整幅身子骨完全俯卧在地,为自己和那钢刀只见再拉开了十公分距离,一个双腿盘旋的飞龙之姿后江汉的身体已经仰面朝天,同时他双手猛拍地面身子骨当即向上滑出一小短距离!
“噹!”
星火四溅,那柄钢刀没有送入江汉的体内而是顺着江汉双腿间的缝隙插在了水泥地上。
这番变化来得有些诡异,若是江汉的身手和临场应变在差上毫厘,那么此刻江汉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或者说新世纪华夏的第一个太监!
那杀手有瞬间的错愕,而正是这瞬间的错愕就已经决定了他的生死!
一脚凌空直逼那杀手咽喉让他不得不因为躲避而放弃已经嵌入水泥地中的钢刀,接着江汉一个鲤鱼打挺腾跃而起!虽然身负重伤,但是却也激起了江汉骨子里的那一抹凶性,所以身法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反倒是多了一股子狠劲!
杀手被逼连连后退,江汉拳头更像是跗骨之蛆。江汉是那种极有韧性的人,你可以欺压他,但是千万不要让他抓住机会反击,要不然你的下场一定会很惨,比如说眼前!
失了先机的杀手并没有在江汉的手底下走过无事招,最后硬是被江汉生生拗断了脖子!
“江汉!”
“江叶,你在哪?”
陈砚观在安顿好小强和小杰之后带着一帮子像是酒店保安的家伙又跑回来了,只不过这一次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坐轮椅的邹胖子!
“快看,在那!江汉,你没事吧!”
火光冲天的停车场内,陈砚观一眼就看到了正摇摇晃晃的朝他们走过来的江汉,他一把就冲过去拉起江汉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
“怎么样江爷,伤的重不重?”
“江汉,你怎么样了?”
一脸黑渍血污的江汉对着咧嘴露出满是猩红的牙齿,对着陈砚观勉强笑道:“没事,还死……”
“江汉!江汉!”
江汉的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陈砚观,给老子滚开!”
病房里,江汉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小杰陈砚观小强还有紫罗兰的邹胖子都在里面,此刻陈砚观死死的抵在门口,一脸漠然的盯着暴怒边缘的小强,不让他出去。
“陈砚观你看看江汉现在的这副模样,你他妈竟然还拦着我,你想干什么?你他妈到底是不是兄弟!”
陈砚观冷冷的看了一眼小强,也不生气,只是冰冷道:“我想干什么?籣伟强,我还想问你你想干什么呢!你还想干什么?你出去了又能干什么?就你现在这副模样,我可不想江汉还没醒你他妈又躺着回来了!退一万步讲,你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干的么?”
“这他妈摆在眼前的事实,还要问是谁干的么!除了李耀文那个鳖孙还能会是谁!”
听到李耀文的名字,轮椅上的邹胖子瞳孔一缩,身子也是跟着颤动了一下。
小强火气不减,满脸戾气。爆炸中他被江汉护在身下倒是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被震晕,但是此刻见到江汉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他心里却怎么也不是滋味!
怎么说他也算是个男人,可是好像每一次都是他拖累到了江汉。
陈砚观不屑的冷笑:“就你籣大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别人会看不出来?你用点脑子好不好,就算那李耀文要报复,他脑袋秀逗了会选在这个时候?而且即便是他,你有证据么?别忘了,他的背景可不比你籣大少差多少!”
“那他妈又怎么样!老子做事从来都不要什么证据,只要是他李耀文干的,就算那鳖孙是天王老子的儿子老子也不会放过他!”
“呵呵,难怪江汉看不起你,我他妈也看不起你,你就是一个只会挥拳头不会动脑子的孬种!”
“陈砚观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江汉躺在床上而我们什么也不做么!”小强向前跨出一步,居高临下对着门前的陈砚观嘶吼,像一头发怒的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