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罢工!”
陈优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地板上,如果在她腹部地板上倒一瓶番茄酱,她就和死人没两样。
“正常的工作时间是八个小时。”云雀慵懒地说,“你才做了一个小时。”
陈优怨气横生:“可我没工资。”
“你很缺钱?”
“很缺,你要给我钱吗。”
他低垂着眼睑,感到涌起了一丝倦意:“我免除了你的保护费。”
“保护费?”她滚了几圈在云雀旁边一骨碌爬起来,“什么保护费?”
“保护你的费用。”
“……”陈优认真道,“你不用像解释文言文一样,一字用一词,这听起来像是保镖的工资。”
云雀似笑非笑:“你觉得我是保镖?”
“当然不是。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能请的起你来做保镖。”而且我也不认为你会尽心尽力保护雇佣者。
“我只负责保护你的生命安全。”
“那我缺胳膊少腿……”
“和我无关。”
她嘴角抽了抽,“骨折呢?”
“治得了就治,治不了截肢。”
“……我不要变成残疾人,云雀你保护我的时候能多注意一下我的四肢健全吗?”
“万一你被爆头了呢。”
“那不应该归到我生命安全的行列吗!”
陈优随手摸了一本书,头脑发热想砸云雀,没想到刚一抬手就听到了啪哒一声,然后自己手上那本书散架了。
地上静静躺着它的残骸。
陈优干笑:“没……没想到它这么脆弱啊。”这是哪一年的古董货啊这么脆弱!她再用力一点这本书会不会化成灰烬?
云雀捡起地上的一张被塑封好的相片,突然专注地研究了起来。陈优好奇地凑上去,那张照片上端坐着一个妙龄少女,她目光柔和,皮肤白皙,瓜子脸上的五官十分精致。
她咦了一声:“这不是席梦娜吗?”
“你养母?”
“虽然这照片的像素很渣,拍摄手段也不专业,不过她的样貌也没怎么变,就是气质差别大了点。”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把地上的一堆东西全部抱了起来放在茶几上。刚才那本散架的书里几乎全部都是席梦娜·温切斯特的照片,但又不是相册。
书中的每一页都夹着一张照片,全都被塑封过,不止有席梦娜的照片,还有爱德华的照片,也有他们的合照——都是他们年轻时候的。
她一边看一边感叹:“原来他们俩早就勾搭成奸了啊……”
她的手在她看见了一张照片后突然僵住,然后她僵硬地拉了拉云雀的衣袖:“云雀……你听说过席梦娜他们有过孩子吗……”
“你。”
“……我是说亲生的。”
“没有。”
陈优面目扭曲地把照片递过来,几乎要贴在云雀的脸上,“那这是怎么回事,PS?”
那张照片是一张全家福,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席梦娜和爱德华都膝盖微屈,将手搭在站在他们身前的小姑娘肩上,小姑娘面无表情,甚至连眸子里都看不出一丝感情,空洞地仿佛她本身就是个无尽深渊。
不知为何她脸上还戴着口罩,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但那头白色长发和琥珀色眸子,几乎和优拉如出一辙。
云雀捏着照片,拧眉道:“你小时候和他们认识?”
“你怎么知道这个小女孩是我?”莫非他会透视?但这是照片,就算他会,也只是透过照片看穿自己的大腿骨。
他十分意外地反问:“为什么不会是你?”
“你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不是色盲。”
“白兰头发颜色还和我一样呢,你怎么不说是他。”
“他不是女的,也不是长发,而且他眼睛是紫罗兰色。”
“这世界上白发琥珀瞳的女生又不止我一个,推算出来她年龄和我根本对不上。席梦娜和爱德华才三十七八,这张照片上他们至少二十五,这个小女孩应该五六岁了,这么推出来她肯定没有二十岁,可是我有。”
云雀平静地听完了她的推测后,道:“我真希望你的智商能用在找我戒指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