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妹快别多礼,今日你怎么这么早出来了?”太子亲自托了一把孟夏,态度亲切得很。
“多谢太子皇兄!父皇今日留在怀德殿处理的政事不多,所以我也出来得早些。您要有事找父皇直接去便可,这会他还在怀德殿呢。”孟夏见状,微笑地解释着。
想来太子多半也是为了那洪昌黎而来,别看这会还能对她笑眯眯地耐心不已,指不定心中已经急成什么样。
果然不出意外,听到孟夏的话,太子连忙说道:“哦不,我不找父皇,就是专程来找九皇妹问点事。”
“不知阿夏有什么能帮上太子皇兄的,还请赐问。”见状,孟夏已是心知肚明,却故意装做什么都不知。
太子见状,朝着一旁的侍从挥了挥手,示意闲杂人等一律退后些,莫做打扰。
很明显,他并不愿意让他们的对话再被其他任何人所听见。
确定这会边上再无闲杂人等,太子这上前一步压低着声音朝孟夏问道:“九皇妹可否给皇兄透露一下,父皇今日到底是如何批复那些弹劾洪大人的折奏?他有没有具体说要如何处置洪大人?我这也是受人所拖,若九皇妹愿意帮忙的话,皇兄自是不会忘记九皇妹的这份人情。”
明示也好,暗示也罢,太子孟承此刻就是在试图通过孟夏来打探皇上的心思,毕竟对他们来说,及早明确皇上心中真正想法与态度,才能够把握主动与先机。
闻言,孟夏先是一愣,而后显露出一抹极为为难的神情。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说道:“太子见谅,这个我还真没法帮到您。阿夏虽在怀德殿行事,但宫中规定想必您也清楚,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可都是有规矩的,阿夏着实不敢违反。”
“九皇妹何必过于墨守成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几句话罢了,你不说我不说,自然没人知晓。”
太子见孟夏有些迟疑不肯说,自是劝道:“再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事事真的都按规矩来,九皇妹如今又怎么可能入得上书房,进得怀德殿?只要你告诉皇兄,皇兄自是不会忘记你的好,将来也少不了皇妹的好处……”
“太子,实在对不住,这事我真没法帮您。不如,您还是自个去找父皇当面询问更好,依父皇的性子,只要您开口如实说道,想必父皇自是会听取您的意……”
孟夏的话还没说完,太子孟承却是有些不悦地打断掉了。
“行了,你这是真不打算帮忙?”孟承顿时板下了脸,与之前亲近热情的态度瞬间不同起来,目色之中带着几分明显的阴沉。
“太子,真对不住,若是换成别的事,阿夏自然不敢推托,但此事,恕我实在无能为力。你不知道,就连皇后娘娘曾明言告诫过阿夏,出了这怀德殿,里头听到的看到的任何事都只能当做没听过没见过。一切,阿夏自是不敢违抗!”
孟夏面色为难却极是果断的拒绝着,哪怕孟承这模样已经是显露出了不太正常的威胁之色。
甚至于,她直接拿出了蒋皇后的话做为最有力的反驳,并不受太子的影响而改变主意。
事实上,孟夏十分清楚,关于洪昌黎的事,就算她不说,太子尽早也会知道。
但父皇的态度,太子是从她这儿得知还是从别处得知,其中的差别对她来讲却是完全不同!
“呵呵,说得还真好听,真不知道向来喜欢破坏规矩的九皇妹什么时候这般有原则起来?”
太子冷声讽刺道:“如果今日问你这话的人是你三皇兄,希望九皇妹同样也能够如此有原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