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足气劲把暗器逼出体外,白无常落地之后,左手入怀,想要掏出救命良药,可解百毒的玉犀祛毒丹。
可是,想要实现这一想法,还得问悍娘是否允许。
悍娘抓住机会,疾冲而至,连人带斧,就是一个野蛮冲撞。
嘭!
正在肚兜里摸索药瓶的白无常,顿时就被撞到在地。
又是嘭的一声,悍娘手起斧落,却没有斩杀他,而是以厚重斧面重重拍在白无常的双腿上。
虽然,刚才那家伙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但悍娘也不是傻子,知道这只是对方的攻心战术,心神不为所动,也就不怎么上火,杀机未起,尚可饶他一命。
但死罪可饶,活罪难免,一斧子拍扁他的双腿,以示惩罚,看他还怎么云里雾里的步法精妙,飘如鬼魅。
“啊!”
白无常一声惨叫,低头一看,自己的双腿直接就被拍扁了,砸烂了,就像两根香肠被人踩爆了一般。
完了!
白无常下意识的心中哀嚎:自己被废了,双腿没有了。
实际上,此种伤势看似恐怖,但筋骨仍在,并未断肢,若以疗伤圣药及时治疗,还是可以恢复的。至于,有没有可能恢复如初,会不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那就看药品和医术等等因素来决定了。
如此情况下,白无常还是保留着一丝理智的,别的先不说,赶紧把祛毒丹拿出来吞服下去。否则,腿没了,小命也会丢掉。
但是,仅存的一丝理智也随着丹药吞进了肚子,脑子里除了悲痛,再就只剩了愤怒。
“臭婊子,竟敢废我双腿。”
白无常跌坐在地,血红双眼瞪着悍娘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大喊道:“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看台上,罗冲一声冷哼:“找死!”
万奇则是苦着脸念叨一声:“犯贱啊这是!”
果然,正打算走回场地中央的悍娘,身形顿止,一转身,一箭步,又回来了。并且,手中巨斧也已经飘了起来。
“住手!”
场外,那位铜牌教官大吼一声,想要阻止悍娘动手杀人,但距离太远,他是来不及飞过去的。
只凭这一声喊叫,就想吼住悍娘?
绝无可能!
唰!
手起斧落。
“啊!”
一声惨叫,白无常的脑袋拖着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在空中连连翻滚,飞出十几米距离。
噗通,掉落在地,又滚了几圈,脸上沾满尘土,也没能掩盖住他那无比惊诧的一副表情。
这就是自大成狂,傲慢成性,委实没有想到,悍娘真的会杀自己,一点都不顾及他白家嫡孙的身份背景。
“臭婊子,你竟敢杀我?”
他的脑袋,竟还能说话,并还是出口伤人。由此可见,这个世界的武者生机何其强大,修炼气血之道,脑袋里的血液还没有流光,那就不会彻底死透。
悍娘缓缓走了过去,这一次,并没有动用战斧,而是抬脚踩住了他的脑袋,慢慢用力,左右旋转……
以这种柔和气劲的发力方式,白无常的脑袋面孔朝下,被一点一点踩进了硬实的土层之中,只留下一篷乱糟糟的被鲜血染红的银白长发,看起来像是长出地面的一簇灵草被什么东西压扁了。
演武场内,一片死寂,所有人皆是目瞪口呆,都被悍娘这无比凶残的杀人方式惊呆了。
白无常死了。
沧洛白家这一代最为杰出的嫡孙白雾藏,本年度最有希望成为罗天门徒的种子选手就这么死掉了。
赤血九锻,被人拍烂了双腿,砍掉了脑袋,又给踩进了地里……
悍娘抬起头来,目光扫视看台上的所有人,虽未讲话,却也在无声宣告:惹火了我,就是这个下场!
“第六场,罗悍天胜。”
那位铜牌教官闷声嗓音,有气无力地宣布了一声。事已至此,他也无力挽回,毕竟,上场挑战者全都签下了生死状,死者无怨,胜者不究。
况且,每天八十两银子的公证费,他个人能领到其中的三十两,剩下五十两才会上缴给学府财务。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三十两银子差不多就是他一个月的薪水了,说心里话,巴不得这个罗悍天多摆几天擂台,自己还能多赚些呢。
有专人前来收尸,挖出脑袋,打扫场地,随后,第七场,开始计时。
可是,谁还敢上场挑战?
还有谁,想要以自己的脖子与她的斧刃比拼硬度?还有谁,想要尝一尝脑袋被踩平到土层里的那种滋味?
(一向不太擅长打斗戏的咖啡,为了这几章擂台赛可真是煞费苦心,耗尽脑力。写完之后,头发白了十多根,让媳妇用镊子拔下来摆在桌子上观摩了几十息……呜呼,同学们若是感觉这几章还算不错,比较精彩,看在这十几根白头发的份上,打赏几张推荐票什么的,咖啡也能换几个鸡蛋好好的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