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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觅觅走后王小军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被一百多号眉目不善的道士围着谁都好受不了,这次上武当把这里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王小军想想也是哭笑不得,至于他来武当的本意那是提也不用提了,而且他虽然不知道净禅子要跟陈觅觅说什么,但是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直到陈觅觅和净禅子一前一后地走出树林,他急忙跑了过去。
“我们走吧。”陈觅觅对王小军说。
净禅子忽然扬声道:“师妹,江湖险恶,你要多加小心。”
陈觅觅13岁时师父逝世,很多武功都是净禅子转授,净禅子对她而言亦师亦友,更像是慈祥的祖父,可以说武当就是她的一切,这里有她最亲近的人,她熟悉这里的每一块山石,每一根草木,这时忽然要离开,陈觅觅再也忍不住泪水,但她没有回头,又对王小军道:“走!”
周冲和惘然地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去追陈觅觅,被刘平一把拉住。
灵风则大声道:“王小军,等你伤好了可别忘了回来咱们比试比试!”
王小军扶着陈觅觅,后面跟着刘老六和苦孩儿,四个人转过一个山角王小军就迫不及待地问刘老六:“六爷,你说的惊鸿剑到底是个什么人,他真名叫什么,我去哪能找到他?”
刘老六四下打量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傻啊,那是我编出来骗他们的!”
“啊,为什么?”陈觅觅先吓了一跳,她毕竟是武当派的人,本来气势汹汹地要找“惊鸿剑”算账,没想到是刘老六随口虚构的。
刘老六道:“我要不这么说他们能让苦孩儿走吗?”
王小军道:“你撒这种谎想过后果没有?”
刘老六嘿嘿一笑道:“我又没说一定是惊鸿剑干的,我说的是‘有可能’。武当派追查这事只有两个结果,一是他们找不到惊鸿剑,那只能怪他们无能,二是他们找到了真正的黑手,到时候也就无所谓了。”
王小军苦恼道:“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武当要帮他们找剑,你现在让我去哪找?”
刘老六正色道:“我只能告诉你一点,这个贼的轻功真的很高,而且我这个谎也不是完全没用正主听说武当要找的是惊鸿剑,不免会放松警惕,这也是给你抓住他创造的条件。”
陈觅觅道:“不行,我得去告诉我师兄一声,你们先走,放心,我只私下和他说,他肯定不会再为难苦孩儿。”
刘老六摆手道:“你以为他真不知道我是骗他的吗?他无非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好放了苦孩儿,哦对了,苦孩儿已经决定要跟我走了。”
王小军意外道:“老疯子,你这么快就抛弃我和觅觅了?”
苦孩儿嘿嘿一笑道:“跟着六儿有游戏玩。”
陈觅觅这会自顾不暇,让苦孩儿跟着刘老六起码不会吃亏,她叹了口气道:“苦孩儿你记住,玩游戏每次不能超过半小时,一天最多玩三次,你答应了我才让你走。”
苦孩儿讷讷道:“四次行不行?”
陈觅觅温和道:“行,但不许耍赖皮。”
苦孩儿欢天喜地道:“好!”
王小军苦笑着挥手:“我们走了。”
陈觅觅拽住他道:“咱们开我的车走!”王小军随即醒悟,他们两个都受了不轻的伤,要走着下山非得猴年马月不可。
两个人来到停车的地方,陈觅觅咬牙坐进驾驶座,她手脚酸软,打了半天火都没发动得了车子,她索性开门下车对王小军道:“你来开!”
“我?”王小军吃惊道。
“你不会连车都不会开吧?”
王小军赧然道:“以前朋友开车的时候学过一两次,光知道怎么往前出溜……”
“那就够了。”陈觅觅把王小军赶到驾驶座上,颓然地坐在他边上道,“你开吧,有什么不明白的问我。”
王小军打着火笨拙地挂挡,他问陈觅觅:“我用不用先练一练半坡起步?”
陈觅觅眼皮发沉道:“只要不在半道停就不用。”
“诶,好。”王小军一踩油门,车咆哮着冲了出去,他大惊之下赶紧急刹,车子停下以后他脸色发白地问陈觅觅:“不是才一挡吗?”
陈觅觅心疼道:“我这车改过,而且你也知道是一档啊?那你还猛踩油门?你行不行要不还是我来吧!”显然这车就相当于她最好的朋友,让王小军这种二把刀练手她心都要碎了。
王小军连连摆手:“我慢点我慢点。”他这次终于磕磕绊绊地把车开到了山道上,由于品不住油门松紧程度,老富康也一蹿一点的,有几次眼看就要在转弯的地方冲下悬崖。
陈觅觅把手抓在安全扶手上了……
王小军在往前开了两三公里之后自觉已成老司机,得意洋洋地问:“坐我车感觉怎么样?”
陈觅觅面无表情道:“我不困了。” ——
分割——
我困,睡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