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阴沉暗淡的红色殿宇刹那间颜色越发鲜明生动了起来,带着火焰特有的热烈与危险。
灯火通明中,照映出的一道身材挺拔伟岸的属于成年人的男子身影,宽衣曲裾深袍,沉浸着深沉文雅的靛蓝之色,华丽古拙的蓝白冠帽下是一张严肃冷峻的容颜,一派的高深莫测,冷峻绝艳,带着冷淡的容颜,疏离的仪姿,如同一位素雅斯文的儒生,更似成熟知礼的学者。
但很显然,他的动作,却与他的外表气质没有丝毫的一致。
不紧不慢的步伐踱入池中人旁侧的边缘,探出的手来,一把抚上了那眼角已有妖娆媚意流露的少年那头撩人的长发上,望着那如同水草般纠结在水面上的黑发下,怎么也遮掩不住的细嫩肌肤,以及再那上面异常显眼的细细密密交错的鞭伤红痕,男人淌出一声似是满意似是无情的叹息,“徒儿。。。”
宫无后侧身躲开,伸出手去拿置在一侧的长衣,语气中是说不出的彻骨冷漠,“朱寒呢?”
“吾让他退下了。”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话语,池边站立的男子收回手来,目光深沉地看着宫无后自另一侧缓缓穿衣,“吾记得吾有送汝新衣,为何不穿?”
“吾不喜。。。”淡淡的话语未落,一道劲风径直落自宫无后刚刚披在肩头的长衣,嘶啦一声裂响,身上的衣物便在瞬间彻底破碎。
宫无后猛地紧了紧攥起的手心,低垂眉眼,僵立在了原处。
“换上。”男子的声音沉稳而威压,有着一种无可置疑的从容,“麦让吾说第二遍。”
宫无后嘴角动了动,最终露出了一个讥讽的嘲笑,手下动作却也不慢,已然拾起原本就被朱寒收叠齐整放置在手跟前的新衣,那艳如鲜血的朱红刺痛了他的眼,“说起来,屏退朱寒,是有什么话要与吾说?”
暗红如血的外衣挥洒,宫无后披上后径直朝殿外走去,在通明的烛火下,灼灼赤足在这大殿上留下了一连串的深色印记。
但是下一刻,毫无预兆的,男人已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一只苍白有力很适合握剑的手轻轻擦向了红衣艳艳的男孩那纤细颈处一抹细微的红色剑痕。
“怎么回事?”无波无澜的疑问,蕴含着不为人知的暴虐与阴翳。
宫无后面色清冷,闻言轻轻一笑,但那笑意始终没有入眼,“如你所见,清晨练剑不小心伤的。”
“嗯。。。”淡淡地颔首,男人擦拭男孩伤处的指腹动了动,渐渐移到了身下人那些微袒露的其他红色伤痕上,“看来,汝已知晓自己的错误,也已尝到了后果。。。可记住为师赋予汝的那些痛苦吗?”
宫无后的身体一僵,强忍着挣脱的冲动竭力忍耐着,男人缓缓抚过他光滑背脊的手指感受到了肌肤的触动,目光流露趣味,越发搂紧了手下劲瘦纤细的腰肢。
“汝究竟有何事,大宗师!”
“一定要与为师如此说话吗?丹宫。”一手擎起宫无后纤巧下颌,烟都最有权势的男人,不禁垂眼细细打量起来。“吾来看看汝伤势恢复的如何,以及。。。陪吾的丹宫一同入宴。”
无法逃避,宫无后隐忍地闭上眼,不再看对方眼中的戏谑和欣赏华美器皿一般赏玩的目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白天所见到的另外一个人。
紫衣,墨发,无情的容颜,冷漠的气机,言行怪异的青年却有着与眼前这个男人截然不同的清澈干净的眸,如同冰川白雪,苍白、澄澈、寂落无声。
他想到了紫色大麾青年动手时面无表情的的冷漠,想起了那时死亡迫近时的恐惧与绝望,想起了自身袖摆化成红蝶般凄艳纷纷破碎,想起了。。。最后那另他的内心蠢蠢欲动的直白话语。
大宗师。。。钥匙。。。吗?
宫无后觉得自己昏了头了,因为他感受到了内心的某中疯狂的妄想燃烧殆尽一切的毁灭*,对眼前之人的,对自己的,以及,对于这整座烟都的。。。
那么,就从背叛开始好了。。。
宫无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眼角处,那抹凄艳绝伦的朱红血泪映衬着烛光下的艳丽容颜,越发显得一身朱红长裙的宫无后妖异惑人。
“既然如此,无后。。。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一章捏!话说谁能告诉吾。。。请准确的告诉吾——大宗师他下面到底还有木有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