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血腥味很浓,这可能是我第一次闻到这么浓烈的血腥气,但我却没有一丝的不适。也是,奈落之夜·宵本不应该对这些无意义的东西有任何反应。
大门被断肠剑客萧秋雨的气劲震得粉碎,而刚才从窗户外崩出来的双面判官也一死一残,从哪里来又回到了哪里去。
比花香更香的气味,顺着敞开的大门吹进来,衬着甜腥的血腥气,显得有些旎糜。我看着伴随着漫天鲜花出场的女人,微微皱了皱眉,心下不爽。
尼玛居然在爷面前装13,还真有够胆的。不过木关系,看爷一会怎么给你13回去!
于是相比陆小凤的色狼脸,我便一人静静坐于一旁不再理会其他,只是捧着杯香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默然无语。
当内姑娘如一朵浮云无骨鸡柳般跪倒在陆小凤的面前,不用瞥眼爷都知道,那只小*毛都炸起来了,如遇洪水猛兽一般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跳起来就冲天而起,逃之夭夭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果然,见色忘友的玩意,敢在这时候将麻烦丢给我,爷是该欣慰你居然相信爷的能力,还是该拿你这只有异性木人性早该进行天诛的小鸡来祭刀?
或者,试探的可能更多一些。
“公主对他如此多礼他为什么要跑呢?他怕什么?”一个模样乖巧的小丫头探出了头来,抬头望望那能够探下月光的透明窟窿,有些不满。
我默默地捧起茶,轻抿了一口,茶盖扣在杯口发出悦耳的脆响。
房间里的人这时候才仿佛像是刚刚发现了我一般,全部转了过来,那满头满脸鲜花的姑娘于是甜腻腻地冲我一笑。
“陆小凤是个绝顶聪明人,但却绝不会是个无心无情的人。这位公子好样貌,大金鹏王驾下丹凤公主,还未请公子大名?”
我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甜腻的花香混合着血乡,让我的鼻尖痒痒的,只平板无声地吐出一句,“奈落之夜·宵。”
许是域外之人并不稀有,上官飞燕扮演的丹凤公主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开口称呼我为宵公子,并笑意盈盈地邀请我随她等一行。陆小凤跑了,但他的朋友还在,上官飞燕是个不会放弃任何机会的女子。
可惜她找错了人。
爷讨厌被人指派,尤其讨厌一个女人在爷的面前指手画脚。
于是当我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上官飞燕身后的三个追随者便不由面色骤惊握紧手中武器。
地板上蜿蜒的暗红色血迹涓涓流淌着,在挨近我脚下的刹那便迅速凝结成了晶莹血红的冰渣,那轻微的“喀拉喀拉”声令房间内温度骤然剧降。
爷没有理会任何人,施施然缓步向着屋外走去,宽大的暗紫色衣袍划出一道妖紫的弧度,爷面无表情地彻底无视了人比花娇的上官姑娘。
不会装13的二货不是个好二货,跟吾辈比二姑娘你要做好领悟社会的阴暗面啊!
前进的路被挡住了,挡在我面前的是那三个人,萧秋水、柳余恨、独孤方。他们释放出的杀气残忍而毫不犹豫。
萧秋水长得清秀可人,不像个剑客更像个书生,但我更愿意他是一个在青楼楚馆卖身的小倌,因为在他身后有种让人虐躏的*。
柳余恨长相很残也很惨,但痴心一片的痴人总会让人心软,更何况他又痴又疯,玩弄起来绝对会意外地有满足感。
至于独孤方,整体而言是个毫无特色的路人甲,龙套君注定要最早去领便当。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夜刀从右手中缓缓探出,蜿蜒奇诡的造型和锋刃处凛冽的寒光折射出刺眼的冷芒,我微微垂下了眼睑。身为杀戮的地狱,杀人的本能令我瞬间想要切割开眼前带有温度和热度的所有物体,让那被束缚住的滚烫鲜血迸发飞溅,也许只有鲜血的红色才适合这片苍白的蓝天。
渴望饮血开刃的夜刀嗡鸣着极快地闪现,一道刺骨的刀芒划破诸人眼帘,被在瞬间递出又在下一瞬消失,手握夜刀感受着冰冷金属探入*的温润感,一声裂帛声响过后是顺畅无阻的切割,鲜血飞溅在空中,然后诡异地冻结成一地地一串串滴溜溜滚动着的冰血珍珠。
出刀后收刀,本是理所当然。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声响中,身体几乎被劈成两半令人难以睹视的独孤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轰然倒地。
“无情者伤人命,伤人者不留命!!!”
我面无表情地伸手接住一粒自空中落下的血色冰珠,感受着它的冰壳中包裹着的温暖,倏得收手低吟。
那颗从指间滑落的冰珠掉落在地面上和其他冰珠碰撞发出悦耳的“丁零零”声,伴随着无情的诗号,上官丹凤等人僵直着身体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冰冷寒心的紫色身影逐渐消失,只留下一地滚动着的血红冰珠以及一具再也不分人型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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