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君澜这辈子都没这么被人“疼”过,他一手环着花束,一手被叶铭挽着,脑中的神兽狂奔不止,问候叶铭千万遍!
喧闹的婚礼持续了三天,接下来的四天依旧是举国欢庆,但是都没有新郎新娘什么事了,因为接下来的四天他们要被关在一起四天四夜,然后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时间到了才会被放出来。
那四天,是袁君澜人生中最灰暗血腥残暴的四天,四天后,袁君澜是昏迷着被抬出来的!
你们也许会问,为毛为毛!
讨厌呐噜,当然是因为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啦!
缀满星光的房顶,温馨的壁灯,松软的大床,温暖的毛毯,沁人的香薰,一切都让人觉得舒适地恰到好处。
两个男人面对面站在房间中央,相视无语。
叶铭:哼,身心都充满了报复将要得手的快意!
袁君澜:表面镇定内心却狂澜不止,这尼玛什么狗屁规定,要关四天!对面那只狼崽看自己的眼神就跟舔到我骨头一样。
叶铭勾嘴坏笑,随即一个猛扑,然后两人各种姿势怪异地扭缠在一起。地板、沙发、床面,两个人相当火热地滚过来滚过去。
整整滚了两个小时也没分出胜负,直到袁君澜破口大骂,“卧槽,你个小b崽子,竟然揍你爷爷的脸!”袁君澜最看重的就是自己这张脸了,立刻卯足劲地跟叶铭撕起来。
“臭老头,你以为老子想上你这块咬不动的老肉吗?”
“那你倒是给我松手啊!”
“靠,臭老头竟敢捅我眼睛,老子今天上定你了!”
于是,房间里不停地响着啪啪啪啪啪,持续了四天之久,随着最后一下震动大门的猛击,这场惊心动魄的传统仪式总算完全落下帷幕。
侍从们打开大门的时候被房间里里血腥味惊呆了,新郎站在房内,满身满脸的血,随之有人发现门后躺了个脑瓜开瓢的血人,门上印着一个人形的血色图案。当即就有女侍从尖叫着冲出来。
然后医疗队到位,把血人先搬进医疗舱抢救修复。
“亲,亲王阁下,您还好吗?”金溪颤声喊道。
许久才传来幽幽的回声,“没事。”
金溪伺候叶铭入浴,把血迹都冲洗干净后着手放了一大池的冰水,并在里面倒了大量冰块。叶铭沉入水中,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袁君澜虽然是人类,但是比他想象的要扛打多了,按理说要是普通人类,早就被他捏死了。力气也大得不像话,竟然能与自己抗衡,当然,最终还是他把袁君澜拍在了墙上。那家伙身材还挺不错的,屁股也很翘,就是没上成!叶铭啧啧地咋舌,他回想起揉搓袁君澜屁股时,那家伙一脸吃了屎一样臭的表情真是太爽了!哈哈哈!
毫无疑问,这地狱般的四天,对袁君澜来说是身心俱创!他的自尊心受到狂风般毫无人性的强烈摧残!
叶铭哼哼道,总算为这些年来受的苦出了口恶气啊!叶铭身心舒爽地叹喟!肚子里却有个小东西开始不安分地游移来游移去,一会顶顶他的肚子,一会画着圈圈,不高兴了还左冲右撞。叶铭点了点肚皮,警告他安分些。
一天后,凭借强大的身体素质挺过来的袁君澜睁着模糊不清地双眼,努力调整焦距。
“朴儿......”袁君澜虚空地抓了抓,最后死死抓住了对方的衣领,“朴儿,这不是梦吧!”
与此同时,耳旁响起陌生阴恻的声音,“你再不放手,我保证你以后永远都不用醒过来!”凯斯大帝严声警告。
手被狠狠地拍开,针刺的疼痛让袁君澜终于清醒了不少。
他刚刚确实在做梦,这次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竟然把曾经许多忘记的细节都一一放大回想。那是一件对他非常重要的事情,有一个对他非常重要的人。
那次遭遇使他的头部重创,导致记忆断断续续,尽管他努力想留住记忆,最终他只记得有那么一件事,有那么一个人,曾经豁出性命来保他。难怪他觉得婚礼上战机编队那一幕这么熟悉,与在梦里的视觉相比,确实相差无几。只不过情景不一样,一个是婚礼,一个是逃命。
袁君澜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岳父之一,这个银色发色,银色瞳孔犹如雪一般的男人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之前见面只是觉得他的美貌在视觉上的冲击大于心中的影像,太过清晰了反而对不上。然而梦中回忆起的细节却和他重叠了,这是真实的记忆还是被他角色代入了?袁君澜一时琢磨不定!
“你想瞎吗?”对于有人觊觎自己伴侣这种事情,是一种赤果果的挑衅,凯斯大帝用阴沉得能冻死人的眼神锁定床上的袁君澜。“再多看一眼我就刨掉你的眼珠。”
袁君澜收回目光,他揉了揉眼角。该死的,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人,为什么还是想不起五官呢?
艾朗和凯斯离开之际,袁君澜忍不住问,“公爵阁下,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跟你很相似的人,银色头发,银色眼瞳。”这世界上,没有血缘关系却长得相似的人不少,但是银发银瞳的特征确实比较稀罕。他也不可能傻到认为艾朗就是那个人,毕竟年龄摆在那。袁君澜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情问,也许会有线索呢?
艾朗顿住了脚步,并未转身回答,“不,没见过。”他看看房间未出声的叶铭,又看看床上的袁君澜,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
既然叶铭没有继承我的容貌特征和能力,那么这世界上不可能再会有一个银发银瞳的人,除了我之外,月下一族早就被歼灭光了!
这支被月神诅咒的血脉!
凯斯和艾朗走后,叶铭踱到袁君澜床边,一屁股狠狠地坐了上去,床面震得袁君澜有些眼晕。
“哼,公爵夫人,身体怎么样了?”叶铭用一种捕获猎物时才会有的侵略性目光盯视他,他恨不得把袁君澜的皮一寸一寸剥下来的心都有。
“我跟你有什么血海深仇吗?”袁君澜觉得自己竟然有些惹不起这位,这个时候应该表现出年长者该有的风度,他已经身心俱疲不想玩了。
“你看清楚了,你真的不记得?”
在叶铭的逼视下,袁君澜低头思索,摇头,完全没印象!
叶铭作势就要掐他,激得袁君澜不顾形象一跃而起,破口大骂,“卧槽,你爹妈都健在,我既不是你的杀父仇人也不是你弑母恶棍,你犯得着非要恁死我,我/他/妈是刨你祖坟了还是睡了你屁/股啊!”
世界突然寂静了,袁君澜咽了下口水,我操,老子没干过刨人家祖坟的缺德事,睡人家屁/股的事可没少干过!该不会是......
“好,很好!我想弄死你也不是一两天了,今天就实现我的愿望吧!”叶铭周身爆起黑色怨念,一手按住袁君澜逃无可逃的脑袋,黑如锅底的脸上只露出两只探照灯一样杀气腾腾的大眼。
很快,医疗队再次把人填进了修复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