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木兰气得捶床,“有钱不花,留着干嘛!”
“你小孩子不懂事,要花钱的地儿多着呢!你看看家里这房子,一到下雨天哪里不漏水?还有你跟你妹住那屋,土墙都歪了一半了,要再不修一修,哪天倒下来把你俩压在下面都不知道!你说说,这些哪一样不要花钱?今天你运气好赚了钱是没错,可就算是万贯家财也禁不住这么可着劲儿乱花呀!”
“这怎么能叫乱花呢?是给爸治腿呀!”木兰发现,不管是跟外人还是跟自己父母的沟通能力,自己两辈子都没有什么进步,还是那样只能直来直去的,不会拐着弯儿哄人。
这边闹得正僵呢,门口那边又有了响动,只听木棉惊讶地说:“呀,群娘,您怎么过来了呀?”
原来是群娘见儿子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问起钱从哪儿来,李国柱不会说谎,三两下就露了馅,说出了事情的经过,这不,群娘就硬逼着李国柱把她给背过来,说是要亲自给木兰磕头道谢。
木兰当然不会真的让她这么做,好说歹说终于把两母子给劝了回去,再回过头来,就看见了爸妈两人要喷火的眼睛。
“说吧,这是咋回事?自己家里还穷得揭不开锅呢,就学会给别人钱了?你以为你是观世音菩萨转世啊!”木妈人没什么文化,骂起人来倒也还是一套一套的。
木兰心中后悔不迭,早怎么没想到事先跟李国柱套好话呢,不是叫了他别告诉别人的嘛,谁想到他这么没用,一下子就给他娘给问了出来。
不管怎样,木兰知道在道理上自己怎么也说不通,两家关系再好,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哪有平白无故给人家送钱的道理,木兰总不能跟爸妈说,这本来就应该是人家的钱,只不过自己重生一回,抢先一步把东西据为己有了而已。
说到底木兰也是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总是认为自己抢占了人家的东西,所以才要把钱还给他才安心吧!
木兰只能换一个角度劝解木妈:“其实我觉得二姐跟大柱哥挺般配的,到时候让二姐嫁给大柱哥,那还分什么咱们家他们家,不都是咱们家的吗?”
木妈想想,这话有点道理,再一想,还是不对:“就算是你二姐嫁给他,那也是他们家给咱么家送聘礼的,你二姐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没有咱们家倒贴的道理。”
好吧,木兰又陷入一个死胡同了,很多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她知道,可是别人不知道啊,她总不可能说,二姐将来的际遇十分悲惨,大柱哥娶她,那是拯救她于水火之中啊!
木兰叹了一口气:“唉,妈,我实话跟您说吧!我能挖到这东西,其实靠的还是大柱哥,之前他就告诉我那地里有东西,打算过两天去挖呢,我背着他先去挖了出来,人家不但没生气,还帮忙送我到县上找到了买家,您说,这钱我该不该分他一半?”这真是一个好理由啊,怎么就没早点想到呢?
“有这事?你这丫头怎么也不早说,弄得我还差点错怪了人大柱,还以为他这么贪心昧着良心要咱们家的钱。可是,这分一半是不是多了点?到底也还是你挖出来的嘛,要换了他说不准还挖不着呢!”木妈捂着心口直嚷心疼,木兰知道今晚是没办法把送木爸去医院的事谈妥了,这两天在县城里精神紧张,这会儿也累得受不了,便收拾一下先回房睡觉去了。
身体累到了极致,脑子里却反而清醒得很,翻来覆去睡不着,左手无意中探到了枕头底下,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木兰这才想起那天回来换衣服的时候随意塞到枕头底下的玉瓶,心中直懊恼怎么把这东西给忘了呢,早知道就应该一起带着去给香港老板看看,说不定也能卖几个钱。
木兰把玉瓶拿了出来,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瓶子里边似乎有点儿深色的东西,反正睡不着,干脆起来拿去井边打了水上来洗洗干净。
木兰打了一桶水,先掬了一些水出来泼在玉瓶身上,这玉瓶一沾水,仿佛活了过来一般,颜色变得更加碧绿透明,浑身还泛着一层淡黄色的光芒,更让人惊奇的是,木兰洒出来的那些水一点儿也没洒到地上,全部被玉瓶吸收得干干净净。
“莫非这还是什么宝物不成?”木兰自言自语,把玉瓶整个儿放进了水桶里,奇迹发生了,玉瓶身上的光芒越来越盛,而桶里的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地变少。木兰检查了一下木桶的底部和边缘,绝对没有漏水的地方,毫无疑问,这些水全都被这个神奇的玉瓶给吸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