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二人听到屋内的责怪声不由得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气,做女人难做下人更难啊,做身为下人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啊!
“老爷,奴婢有急事禀报!”
“老爷,少爷他…”
“行了,一个一个说。”襄云府的家主襄云福掀开被子接过二夫人给他递来的披风缓缓走到椅子上坐下,正好对着门口看得到门外的二人。
“襄阳又怎么了?”
“老爷不好了,少爷,少爷被…”
“被怎么了?”
“少爷被昨天新纳来的十姨太给,给…”
“给怎么了?”襄云福揉着太阳穴没好气的问道,又弄了个十姨太?这个臭小子真是死性不改,不知道是谁家的闺女,唉,昨天喝多了,从正午出门喝到大半夜的才回来脑袋疼得嗡嗡作响。
奶娘麼麽愣怔了一下似乎在寻找该怎么说才合适,“被十姨太给阉割了…”
阉割?什么阉割?
二太太微微一愣,揉着太阳穴的襄云福大脑也产生了一瞬间的短路,随后一声尖叫从二太太的口中发出。
“你要死啊叫那么大声!”本就头疼欲裂的襄云福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怒气冲冲的转身骂道,显然他还没转过弯来。
“呜呜呜,老爷,你没听到麼麽说襄阳被新弄进门的小贱人给阉割了吗?这是要断了我们襄家的后呀!”
二太太说完便急匆匆的提起裙角,顾不得此刻头发还没有梳好也还没有洗漱就跑了出去。
断子绝孙?阉割?直到此时,襄云福的脑袋如同电闪雷鸣一般一个激灵才彻底清醒了过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爷快去看看少爷吧,再晚恐怕,恐怕就来不及了啊!”
管事麼麽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竟然也是一时转不过弯来,原本她还以为她也发现了大厅的事情来禀告的,没想到是关于少爷的事,可是更没想到的是在听到少爷被阉割之后,她突然觉得这两件事情似乎断不了干系一般。
“管家,你要说的也是这件事吗?”襄云福大步走到门槛前看到呆愣中若有所思的管家时微微顿了一下脚步。
“不,不是同一件事。老爷,今早大厅里挂着九张人皮,虽然有的已经快被风干了可是依然能够看得出来都是女子的…”
酒后清醒了的襄云福和酒气中的他判若两人,显然此时清醒的他眼眸中带着些精明,只是那份精明中还夹杂着阴险恶毒的成分。
人皮?九张?
阳儿虽然确实有那样的嗜好,可是还不至于会残忍到这样的地步啊,那是该有多么疯狂的变t才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啊。
襄云福已经布起了皱纹的手有些许颤抖,这会不会只是巧合?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如此慌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