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的目光从玉镯上一一略过,回头扫了她一眼,“我打算给妈买。”
好吧,叶妃舒知道自己无形之中又自作多情,反正脸皮厚,加上对那位还没有见过面的婆母十分好奇,“那婆母喜欢金饰还是玉镯?”
“玉镯。”
叶妃舒对这些玉石不是很了解,顿时失去了兴趣,只看白禹点了三四副,他问自己意见的时候,叶妃舒脑子里想的却是婆母的肤色白不白。
“如果肤色白的话,就选这一副。不白,就选这一副,”
叶妃舒斟酌之下,点了两副。
白禹没有说话,直接刷卡付账。
叶妃舒被他这样大气的花钱方式给镇住,短短二十分钟不到,他就花了将近三十万!
她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心跳加快,可是白禹还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然。
这真的是因为穷才会在相亲中一次次失败的白禹?他身上不经意间露出的某些特点,让叶妃舒觉得陌生。
回去的路上,叶妃舒在副驾驶座上长期的沉默,引起了白禹的注意力。
“在想什么?”等红灯的空隙,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就像是两个旧友闲聊一样的随意轻松。
“你。”
这个答案引得白禹回过头来看她,他手肘伏在方向盘上,撑住了下巴。这是一个思考的姿势,而他的眸光里含了探究研判的意味,像是探照灯,要直入人的内心。
叶妃舒忍不住别开了头。
“我不是在你旁边吗?”白禹转过头去,又恢复了冷漠的样子。他并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叶妃舒心里有他,若是真的是在想他,刚才那样的对视之下,为什么半分羞涩的神色都没有。
叶妃舒没有答话,回头去看坐在后排安静的弟弟,果然已经睡着了,小人儿把整个后座当成了床,睡在那儿。
车上虽然开了空调,叶妃舒还是忍不住担心弟弟会感冒。她准备把自己的大衣给脱下来。
白禹余光扫到她的动作,单手制住她,“你干什么?”
“俊彦睡着了,我怕他感冒。”
“我来。我的衣服比较长。”
白禹把车子停靠到路边,飞快脱下了自己的黑色呢子大衣,盖到俊彦的身上。
这一举动无疑是体贴的。
回到家,白禹停好车,把还在睡眠中的叶俊彦给抱在怀里,又接过叶妃舒手里的袋子。
等电梯的时候,恰好遇到隔壁的一个老面孔,中年妇女一见他们俩就笑着打招呼,“看不出来孩子都这么大啦。你们俩看起来好年轻哟,”
叶妃舒顿时就满头黑线,想解释什么的时候,中年妇女已经跨出了电梯。
“我本来就年轻好不好。”回过味来的叶妃舒忍不住轻声抱怨,白禹扫了她一眼,“教你一个人人说你年轻的方法。”
谁不想被夸年轻,尤其是女人,年龄简直就是天敌。叶妃舒挺感兴趣地挑眉,潋滟的眸子专注地望着白禹。
“一旦你现在就挂了,人人都会看着你的照片说英年早逝。”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