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到半路,白禹中间接了一个电话,脸色突然间变得十分严肃,“好,我马上过来。”
猜到可能是部队里面有急事,叶妃舒主动开口,“要不就在这里放我下去吧,我自己回家去。”
白禹落了中控的锁,叶妃舒也无法自己开门下车去,看白禹的意思,竟然是打算继续开车,要把她送回家。
一路上接二连三的电话打过来,他沉着声音,似乎在部署着什么计划。那些只言片语,叶妃舒只能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无法再往深处想。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丁晓佳公寓楼下,叶妃舒下了车,想着要不要和他说些什么话,谁知道还没有来得及转过身,车子已经嗖得一下如同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留着叶妃舒一个人站在原地,对着虚无的空气发了一会呆。
“什么臭脾气呀,真的是!”她竖起了中指,鄙视你!虽然白禹的那辆拉风的路虎已经消失在了车流之中。
“站这儿干嘛呢?”丁晓佳的声音在身后想起,拍了拍叶妃舒的肩膀,发现了叶妃舒仍然自强不息的中指,“哟,这是干嘛呢?吵架了啊?”
“谁知道啊,他大姨夫来了吧。莫名其妙发脾气。”叶妃舒撇撇嘴,抱住丁晓佳的胳膊往家里走。
“两个人结婚嘛,让一让就好啦,只要不是涉及原则的问题。”
丁晓佳这话深的叶妃舒的心。
“我知道,他最近事情多,妹妹又住院,估计又被老爷子批了一顿,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她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回忆着刚才在医院里面被粗暴对待的情形,“可是有时候莫名其妙沦为炮灰的我,很可怜哎。”
论受气包子是怎么炼成的,这一点丁晓佳简直是专家。当初她跟着极品前任的时候,各种被粗暴对待,那个男人朝着她大吼大叫之后还腆着脸说,“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要让着我!”
想想以前就是一部女人的血泪史,丁晓佳轻轻咳了咳,拍了拍看上去情绪微微低落的叶妃舒,“其实换个角度想,人呢,总是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这句话好像还挺有道理的,因为在亲近的人面前有安全感,是觉得对方怎么都不会离自己而去。
可是白禹会把自己当成了最亲近的人?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叶妃舒忍不住打了个颤,夸张地摸了摸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是成年人了,大家又不是第一次谈恋爱。我和他认识才半年,领证结婚不到半个月,正式举行婚礼才三天。哪儿就会感情发展?”
丁晓佳却觉得叶妃舒在感情方面多多少少是个悲观主义者,“这世上说不定真有不问原因不掺杂其他因素的感情呢?”
叶妃舒正在剁排骨,打算做海带排骨给大家补补血气,案板被刀子拍的铛铛响,“别扯了,没有原因的爱不靠谱。还没有这些物质来的实在,因为都是实实在在的!”
她利落地将剁好的排骨扔到翻滚的水里淖一遍,捞起来扔到紫砂煲里面。
回过身去,丁晓佳整个人还靠在门边,双眼发直,手里抓着咬了一口的苹果。
“发什么呆呢,冬天已经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要发春什么的,现在还有点早吧。”
叶妃舒弹弹手,手指上沾的冷水溅到了丁晓佳的脸上。
“讨厌!”
丁晓佳抹了抹脸,没好气地在叶妃舒身后嘟哝,“就你这么现实地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大小姐,我不像你,我要是父母健在,我或许也不用这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