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慵懒地靠在凤座上,眼底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先前让芝玉去对付她们无果,她还有些担心,这个时候不对付她们,等到了皇上眼皮子底下更找不着机会,这次,她一定要为儿子报仇,让这母子三人不得好死!
她朝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会意,大声道:“来人,将这个冒犯皇后娘娘的刁民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
连一个大人都受不住,更何况是个五岁的孩子?皇后这明显就是想至小宝于死地!
向晴眸光一寒,看向高座上那个外表雍容华贵,端庄无比的一国之母,实则内心狭隘恶毒,她若敢伤她小宝,她定要让她百倍偿还!
“皇后娘娘恕罪!”惠嫔起身跪地求道:“稚子年幼不懂事,冒犯了娘娘,还望娘娘大人有大量饶恕他这一次!”
皇后威严道:“惠嫔,你丈着有皇上宠爱,已经在本宫面前无礼多次,今日本宫要处罚这以下犯上之人,你还敢跳出来插手,是不是当真以为皇上宠爱你,你就想替代本宫的位置,在后宫发号施令了?”
整个后宫,只有惠嫔能得皇上宠爱,皇后本就很是不满,想找机会教训她,但她行事谨慎,又规规矩矩,她苦于找不到她的把柄,今日她既然为这小刁民求情,她便借机将她一块除了!
“娘娘误会了,嫔妾绝无此心,嫔妾只是觉得小宝不过是个孩子,童言无忌,后宫众姐妹皆说娘娘宽宏,母仪天下,若是与一个孩子计较,岂不失了娘娘凤仪?”惠嫔面上还算平静,这个时候,向晴母子无依无靠,她定不能慌乱,否则如何为她们解围?
韩夫人也起身跪地:“皇后娘娘的美名传遍大街小巷,人人都说娘娘慈悲,臣妇求娘娘大发慈悲,饶过孩子这一次。”
“是啊皇后娘娘,您美名传天下,万不可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臣妇也恳求娘娘饶恕孩子。”马夫人也跪地求道。
皇后坐直了身体,挑起眉头,讽刺道:“不过是个五岁幼童,也值得大学士府的夫人和承相府的夫人这般费尽心思来求本宫?看来这孩子比本宫的面子都大,今日本宫若是不处置他,别人会说本宫无视宫规,不配坐这一国之母的位置,岂不是更有损本宫之名?”
马夫人与韩夫人相视一眼,韩夫人道:“皇后娘娘,魅医曾医治臣妇之疾,对臣妇有恩,因而臣妇斗胆相求,并没有要冒犯娘娘的意思,还望娘娘明察!”
“皇后娘娘,魅医亦医治好了家母的病,是马家的大恩人,臣妇此举不过是为了报恩,没有其他意思!”马夫人亦道。
皇后不耐烦地挥手阻止她们的解释:“好了,本宫才是这后宫之主,不过是惩治一个犯上的小刁民,岂由得你们众人再三阻饶,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本宫这个皇后窝囊?来人,将这小刁民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是!”立即进来两名太监,快步走向小宝。
“娘亲!”小宝从未见过如此阵势,吓得往娘亲怀里钻。
向晴搂住小宝,安抚:“儿子别怕,娘亲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打小宝!”大宝见那两人要来抓小宝,向前拦住他们,大声喊道。
向晴急呼:“大宝,回来!”
“两个一起抓起来,子不教父之过,把她也抓起来,拉出去重大三十大板!”皇后指着向晴命道。
众人大惊。
皇后之心已经昭然若揭,她是要至魅医母子于死地!
韩雪儿急道:“皇后娘娘,大宝小宝乃是护国公府的血脉,您不看在魅医为南临国争光的份上,也得看在护国公府的面子上,这顿板子打下去,会把皇上和秋家一齐得罪了,娘娘三思啊!”
当然,这里面还隐藏了暗语,韩家与马家皆受了向晴的恩情,到时候自然也会得罪了韩马两家,再加上柳家和三皇子以及京都那众多被向晴医治好的百姓和官员家眷,皇后这一顿打,得罪了大半个京都的人!
皇后神色一沉,韩雪儿说得没错,这母子三人现在是皇上最为喜欢的人,又是护国公府秋家的人,还与柳家,马家,韩家及其它数不胜数的人关系友好,打死了她们事小,得罪了这么多人事大,可是她的儿子本是一国之君,却被向晴这个女人害得不但废去太子之位,更成了一个废人,她如何甘心?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想到这,她再次被仇恨蒙蔽了智理,重重道:“惠嫔口不择言,多次无视本宫,拉下去一起打!”
“皇后娘娘开恩!”韩夫人大惊,赶紧磕头求道。
马夫人脸色大变,皇后是不是疯了,今日是太后寿辰,有三国使者和文武百官及家眷在宫里,她非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岂不是愚蠢之及?